东方雁全然不在意他语气中的嘲讽,勾勾唇角,“兴许有实现的一天呢?有愿望未曾不是好事。”说完闷头喝酒,不做解释。
看着她落寞的神色,似乎总觉得她有说不完的心事,清秀的眉目染了轻愁,如同江南的荷花染了晨露,似乎艳绝一时却来不及挽留。转眼也自嘲自己荒诞,怎么突然生出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其实那天……”说起正事,司马玄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自己到最后也没弄懂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疯狂地举动,总而言之是自己不对,任她打打骂骂也是好的。
“那天的事不要再说了。”她却并不追究,似乎想通了什么,露出了无所谓的神色,“其实我想了想,说白了现在就是个小屁孩儿,就算全脱又有什么好看的呢?那天是我一时没想通,大概你也是担心我吧。”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个纯真略带欣喜的神色。
真是……太天真了吗?
司马玄却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如果她打他骂他他都会觉得正常,可是如此无谓的态度……
心里说不出哪里微微的难受,近乎酸酸的说:“若是那天那样做的人是孟旋,你也会……嗯,无所谓吗?”
东方雁似乎认真的想了想,“表哥吗?无所谓啊也不是没看过。”想起上上次那次赤 裸相拥而眠,似乎是因为自己毒发?上次是为自己针灸?很正常啊?
司马玄似乎有所预料,然而真正从她口中得到证实却依旧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神色古怪,“雁儿,你到底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这样都无所谓吗?”
东方雁奇怪的看着他,伸手抱住膝盖,“嗯?总之我觉得是很正常的事啊,表哥要给我针灸嘛,有什么不对吗?是大夫的话无可避免吧。”
他似乎完全的无语,不知道到底怎么说,难道要反过来责问她我对你那样做你难道都不生气?说到底还是自己理亏,此时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不过,司马玄,”她开口,他凝神,“我郑重警告你,最好不要有下一次。”她看着司马玄的眼神带了森寒的锋芒,“我不喜欢别人离我太近,除非——”她拉长了语调,神情严肃地吐出最后两个字,“死人。”
司马玄楞楞看着她樱唇一张一合,严肃的神情和眼中的锋芒让人丝毫不能以为她是在开玩笑,莫名的有种感觉,就像是她真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似乎太过锋芒凌厉,因此皮肤都因那森寒而战栗。
在她那样的眼神下不由吞咽了一下,讪讪笑道:“上次是我失态,总归还是该跟你说声抱歉的。”
东方雁挑眉不语,转过身抱着酒坛闷闷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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