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鬼蝶!”阿罗好像喝醉了,声音含糊。
“干,就是南溟鬼蝶了!阿福,你和阿罗赶紧躲起来,这里交给我应付了!”
在沈昆的催促下手,阿福连滚带爬地从小路离开,阿罗则如偏偏蝶舞,一手背负长剑,一手拎着酒坛,杳然飞进了绚美的朝霞之中。于是,当城卫队恶狠狠地冲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沈昆一个人趴在床下,用大棉被裹住了脑袋,屁股却露在外面,正瑟瑟发抖……
“沈昆,你这里出现异常的灵气光芒,跟我们走一趟,解释清楚!”
城卫队拔出刀剑,劈开了桌子。
“好可怕,太可怕了!”
沈昆好像看到了亲人,抱住一个士兵的大腿,感激到哽咽,“兵哥,你们来的太及时了,我家被南溟鬼蝶袭击了,南溟鬼蝶,黄元上段的南溟鬼蝶啊!”
“……”
城卫队们集体噤声!
接下来的事情都在沈昆的预料之中了:他被城卫队带进城主府,严加审问了一番,最后无奈地确认,果然是南溟鬼蝶袭击了少林寺,跟沈昆一点关系都没有!
能有什么关系呢?
在兽尊台被毁的今天,任何妖兽袭击事件都是有可能的啊!
第三天,沈昆被放出了大牢,然后他摸着光头犯愁起来……
聚灵法阵的威力太强了,一次修炼,就要毁掉方圆一百步的所有生灵,所以不能在城里修炼了。
那该去什么地方修炼?
郊外吗?肯定不行,兽尊台被毁,野外的妖兽也多了起来,贫僧再厉害,也不是几千只妖兽的对手啊!
算了,算了,短时间内先不要聚灵了,还是老老实实地练习灵符手法吧!
唉,要是有个固定的修炼地点就好了……
沈昆拿定了主意,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白天,他在屋子里稳固黄元境界,到了晚上,他一面向阿罗和王枭请教武学知识,一面练习书写灵符。短短十天,沈昆就消耗掉了一大缸的碧水寒潭墨,而当他消耗掉第二缸墨水的时候,新年也来临了……
砰!砰!砰!
年三十的清晨,阿福在门外放鞭炮,而沈昆和阿罗在屋子里写春联,顺便闲聊起来。
“过年了,贫僧也十七岁了!”沈昆老气横秋地感叹,“对了,美女老师,你今年多大了?”
“比你年纪大就是了!”阿罗冷冷地横了眼沈昆。
“那是大多少呢?”沈昆笑嘻嘻地比划手指,“二十五,二十七,还是三十?我看你皮肤这么好,肯定不超过三十岁啦!”
“我像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吗?”
啪!
阿罗一巴掌拍在了沈昆的光头上。
“哎呦,你还不到二十岁?”沈昆瞪大了眼睛。
“怕了你了!我比你大一岁!”阿罗受气不过,说出了自己的真实年龄。
“哦哦哦,难怪你的皮肤那么好呢!”
“等等!”
阿罗突然反应过来了,“沈昆,你说我皮肤好?哼,我可是一只穿着覆盖全身的长裙,脸上也带着面纱,你是怎么看到我的皮肤的?”
沈昆突然全身发软,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贫僧知道阿罗的皮肤好坏,当然是那晚偷看的结果,可这话能说出来吗?说出来,阿罗还不得把贫僧给撕碎了?
“我,我是从你手上看出来的!”沈昆慌不择言。
“手?”
阿罗冷冷一笑,举起了双手,她手上……竟然带着白色的纱织手套!
“沈昆,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偷看过我洗澡?”阿罗一步步地逼近,铺天盖地的压力!
完了,搞不好贫僧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轰!
就在这尴尬之时,阿福从外面滚了进来,撞的大门粉碎,门后的桌椅也毁掉了。
“沈昆,好好管教一下你的仆人,让他长点眼色!我要见你,还需要他这低贱仆人的通报么?”
一个冷着脸的少年闯了进来,不用说,肯定是他踹飞了阿福,砸了沈昆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