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他突破指劲封锁的那一刻,白愁飞已经彻底闭上了眼睛。
木小九明白,白愁飞为什么会闭眼。
不是在引颈受戮,而是在等待着真气充盈周身,然后一股劲把自己炸的粉碎。
这才是白愁飞给自己设计的死法。
只是,这又是何苦呢?那样死,很痛苦的。
更何况,我答应了苏梦枕,要用这把刀结束你的生命的。
对于木小九来说,欣赏白愁飞归欣赏白愁飞,可是欣赏白愁飞不代表他可以忘记与苏梦枕之间的约定。
一码,归一码。
所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小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红袖刀在顷刻之间抹过了白愁飞的脖颈。
与此同时,木小九的左手一把拍在了白愁飞尸体的头顶上。这一掌下去,木小九的真气恣意涌入了白愁飞的尸体之中,瞬间把白愁飞体内暴动的无主真气压制了下去。
“就这么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吧。”木小九轻轻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你的尸体,我会安葬好的,也算是没白交手这几次。虽说……”
“你以前也没少做过畜牲事。”
信步走到了东亭楼三楼的楼边,木小九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碎片的红袖刀,莫名的笑了笑,将刀重新收回到了鞘中。
随后,他放开了真气的束缚,抬起了头,看向了楼外面。
一望无际,全是人头。
“你们真的好无聊啊……”木小九靠到了栏杆上“苏梦枕、白愁飞。一个人死了,留下了刀,一个名死了,留下了人。”
“现在,你们才是终于真正的死了啊。”
楼下终于有眼尖的人发现了他,开始轻声吵嚷了起来。
“诶,你们快看三楼那里,那不是白愁飞啊。”
“对啊,好像也不是白愁飞的手下,你们说会不会是木小九?”
“要真的是木小九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木小九赢了?”
“前面的你们吼几声!要不干脆找个人进去问一问,三楼那个人是不是木小九?”
听着下面嘈杂的吵闹声,木小九撇了撇嘴,转身走了进去,然后轻喝了一声:“楼下还能活动的,上来一个。”
东亭楼二楼,花曼陀躺在地上,体内的伤势已经被玄真暂时控制住了。此时呼吸虽然仍旧有些微弱,但整体还算平稳,显然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玄真坐在地上,已经弯曲了的长剑被随手丢在了一旁。他闭目调息着,面色却有些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剩下一个侏儒老头则坐在楼梯上,双手依然在把玩着那个玉章,只是面上却有着几分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笑意。
木小九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并没能叫醒已经昏睡过去了的花曼陀,但是却让正在调息的玄真和把玩着玉章的侏儒老头反应了过来。
侏儒老头想都没想,便直接将手中的玉章收进了怀里,然后转身走向了楼上。玄真愣了一下之后,明显犹豫了几秒,这才从地上站起来,也跟着走向了楼梯的位置。
“木公子,有什么事吗?”侏儒老头操着一口古怪的声音,有些谄媚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