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点头应下,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看起来没有那么焦急,可表现终归只是表现,真说到心里,风四娘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焦急。
但她仔细想想,其实焦急也没有用,马车的速度就那么快,换上马匹固然可能会快一些,但是连夜赶去舟车劳顿,她也知道木小九有伤在身,如今能让木小九出手相助已经殊为不易了,她又怎么好意思提出让几人再换成骑马,连夜赶去?
如此想来,其实马车还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
与此同时,深宫大内。
“苏先生,哀家左等右等,终于是把你给等来了。”纱帘之后,太后满是幽怨的对着刚刚走进来的苏落说道。
苏落轻轻拱了拱手“太后恕罪,在下也是刚刚腾出时间过来,非是不愿,实是不能。”
“唉……”太后轻轻叹了一声“苏先生不必挂怀,我……哀家也只是等的有些心焦了,毕竟苏先生一身所系之事,实在是哀家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大事啊。”
苏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身后取下了油纸伞,立在了墙边,然后缓缓走向了太后。
“苏先生,今天又要下雨?”太后隔着一道纱帘看到了苏落的这个动作,顿时有些好奇的问道。
苏落摇了摇头“太后有所不知,雨伞一物,本是用来遮蔽风雨,但是实际上,很多物件,都有它引申出来的独特意义和作用。”
“比如说?”听苏落这么一说,太后的心里更是猫抓的一样,更好奇了起来。
“比如说,昨天不曾下雨,但我也带了伞出门。今天也不会下雨,但我依然带了伞出门。”苏落面露苦笑之色“不下雨,但要带伞,只是因为在下正时时刻刻提防着心头那场大雨落下。”
太后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似的眨了眨眼睛“苏先生说的好高深,我一时竟然没有听懂。要不……苏先生你好好解释解释?”
苏落叹了一声,然后盘膝在纱帘前纱帘前三步的地方盘膝坐到了地上“我昨日去见过了木小九。”
“什么?苏先生已经去见了木小九?”太后大惊失色,连在榻上的姿势都从躺着变成了坐着“苏先生你可还好?有没有受什么伤?”
见太后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苏落心中倒是涌起了一股暖流“太后不必如此忧心,在下没事,我与木小九并未大打出手,因为我不曾直言自己的身份。”
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双素手在胸前连连拍了几下“如此便好,这样说来,木小九还不曾知晓苏先生的身份?”
苏落脸上的苦笑瞬间变得更浓了“非也,事实上,木小九恐怕已经看出了我分属皇宫之内,只是同样不曾点明出来,没有撕破脸皮罢了。”
“什么?原来是这样?”太后的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既然如此,苏先生还是不要再去见木小九了,太过危险了。”
苏落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了摇头,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始终一言不发。太后心中奇怪,不知道苏落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