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闻言,默然无语,不知如何反驳。
原来这独龙岗附近的三个庄子,无论是祝家庄、李家庄还是扈家庄,平日里虽然是农户身份,但也经商做买卖,垄断了附近不少的生意。
这三个庄子里有一两万能打能战的人,堪称一地豪强,便是在整个济州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势力。
而三家庄子联手,坐镇济州府,期间做下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真要是说起来,这三个庄子与土匪强盗相差并不十分的大,不然光是全村子里,人人刀枪棍棒在手,每日里跟随教头操练武艺,单只是这项花费,每年没有万贯金钱往里扔,绝对难以支撑。
而他们庄户人家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财?其来路定然不正。
扈三娘身为扈家庄顶梁柱之一,对庄子里的事情自然也十分清楚,被居不易这么一问,顿时问的哑口无言,过了片刻后,方才道:“可我们毕竟没有兴兵造反,违抗朝廷。”
居不易道:“你们跟本地官府一个鼻孔出气,有什么事情,官府都向着你们,你们自然不用兴兵造反。”
他嘿嘿笑道:“我梁山众人又何尝造过反?我们是本分人家,只求在济州地界存身,日后做生意种地,求一个清白出身,绝不做乱匪贼寇。”
扈三娘:“……你们攻打州府,杀退朝廷兵马,抢占地方,这还叫求清白出身?”
居不易笑道:“只要民不举官不究,清白不清白,还不是上下一张嘴的事情?”
他伸手虚让,道:“再不喝,茶水就要凉了!”
扈三娘低头端起茶碗,轻轻啜饮了一口,只觉得微带苦味,喝下去后,却自有一种特殊的茶香。
仔细看时,发现这茶汤清澈干净,与自家茶汤的茶叶沫子搅拌在一起的情况截然不同,只有几片舒展开来的茶叶,在红色的茶水里上下沉浮。
“天寒地冻,寒冬季节,喝点红茶还是比较好的。”
见扈三娘低头喝茶,李侠客笑道:“今日我与徒儿乘兴出门赏雪煮茶,却是这么巧,偏偏遇到了姑娘。一会儿我那牛皋徒儿打猎回来,小娘子不妨在这里吃杯酒再走!”
扈三娘看了李侠客一眼,地下头来,脸色微微红了起来,低声道:“全凭先生吩咐。”
居不易暗暗好笑,这扈三娘在两军阵前,与梁山兵马交手过好几次,英姿飒爽,不让须眉,便是好男子都比不过她。不成想今日在李侠客面前,却做了小女儿姿态,低眉顺眼,对李侠客的吩咐不敢稍有违背。
过了片刻,牛皋拎着打来的野兔野鸡走了过来,叫道:“老师,我抓了三只兔子,两只野鸡,只是怎么做来吃?咦?扈三娘?你怎么到了这里?”
李侠客笑道:“这是碰巧遇到了,来来来,咱们一起动手,且看为师为你们露一手厨艺来!”
居不易从附近的船里取出锅子调料等物,又从船舱里拎出几条鲜鱼,当下在李侠客的教导之下,牛皋与居不易将野味、鲜鱼全都处理过来,其余的便让李侠客掌勺做饭,花费了半个时辰,扈三娘等人茶水都喝了不少,饭菜终于齐当。
李侠客厨艺颇佳,又加上此时宋朝做饭比不得后世手法,因此虽只是几个小菜,却引的众人食指大动,吃的不亦乐乎,便是扈三娘也多吃了几口。
“老师,我也吃过不少酒菜,可是那些什么酒楼的酒菜,却全都无法跟老师这厨艺相比。”
牛皋吃的爽口,大呼小叫:“以老师的厨艺,咱们便是在外面开上几家酒楼,那也能养活一大批人了!”
几个人都吃的满意,便是扈三娘也喝了好几杯白酒,临走时,背着双刀,趴在马上歪歪斜斜的去了。
李侠客看的好笑,吩咐牛皋:“悄悄送她一程吧,别摔在雪地里,半路上冻死了!”
却说扈三娘回到家中时,正遇到哥哥扈成带人寻找她,见她醉醺醺的从马上踉跄下地,吓了一跳,忙喊丫鬟把她扶住,问道:“这却是去哪里了?怎喝了这么多酒?”
扈三娘道:“陪着李侠客吃了几杯酒。”
扈成一愣,道:“李侠客?你遇到他了?如何就陪他吃酒了?”
他又惊又喜:“你被他轻薄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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