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寒风吹衣衫,山道上的朝圣者俱都抬头,呆愣愣的看向前方站立的安图南,而安图南则呆呆的跪在地上,一脸恐惧的看向呆呆站立的呼罗跋。
而宫白羽也是呆立在现场,脑袋有点不怎么够用,心道:“这金顶雪山上,难道发生了内讧?这安图南见到呼罗跋时,这么恐惧,想来一定是他做了对不住金顶雪山的事情,不然不至于见到呼罗跋后这么害怕!”
他知道这是呼罗跋积威深重,安图南一见到呼罗跋后,便即吓的跪倒谢罪,根本就不敢,也不会兴起试探老师的念头,自然也就不知道此时呼罗跋所处的诡异状态。
但在后面追赶安图南的少年僧人则与安图南不同,在安图南看到呼罗跋的时候,这位白衣赤足的少年僧人也看到了木然站立的呼罗跋,他脸上本来已经浮现出了惊喜之色,但转瞬之间便即成了疑惑之情,身子倏然挺立,眼中露出探究的目光。
宫白羽在刹那间便已经将两人的表情动作收在眼中,心中一动:“既然金顶雪山发生了内讧,我倒不如趁机搅和一下!”
他想到便做,当即对跪在地上的安图南道:“安图南,令师呼罗跋挑战李前辈时,神智受损,此时已然变成了痴呆之人,李前辈不欲杀他,反倒命我护送令师返回雪山,你现在跪他,他是不会有反应的!”
安图南一愣,本来恐惧的神色转换为惊喜之情,来不及验证此事的真假,当此之时,稍一犹豫便是杀身之祸,容不得迟疑,当机立断,陡然一声长啸,身子拔地而起,斜刺里向山下冲去:“老师,师恩深重,徒儿来世再报!”
他终究是担心宫白羽骗他,便是逃跑之时,也是远离了呼罗跋,斜斜的下山。
后面的白衣僧人大惊,身子倏然一动,便即跨过了五六丈的距离,大喝道:“安图南,你在老师面前还敢跑!没见老师动怒了么?”
安图南充耳不闻,流星跳丸一般向山下逃去。
少年僧人追了几步后,便即停下不追,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看向宫白羽:“阁下怎么称呼?我老师到底怎么了?”
宫白羽见这少年僧人虽然年幼,但是身高腿长,气势不凡,尤其是刚才展露出来的身法,已经是天下少有的轻功,心下暗暗喝彩,道:“我叫宫白羽,小师父,你可是呼罗跋老前辈的关门弟子?”
“宫白羽?你是血衣头陀的亲传弟子?中原十大种子高手之一?”
这少年僧人在听到宫白羽的名字之后,瞬间便明了了他的身份:“不错,我就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我叫安托儿!”
他看向宫白羽,眼含杀气:“宫师兄,你刚才故意在我大师兄面前喊破他老师如今的状态,导致大师兄有胆子逃走,使得我金顶雪山镇寺绝学被盗走。你这等作为,便会中原高手的风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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