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低贱的新教徒,竟敢……”恩里克神父按住自己明显有些凹陷的右脸,嘴角挂着鲜血,看着因特古拉的眼神越发的凶恶起来,但是对于他的眼神,冯雪却是很淡定的向前迈出一步,挡在了因特古拉的身前——
“第一,我不是新教徒,我是无神论者;第二,你们的神不是说了吗,‘不要和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我就是恶人,所以,还不把左脸送上来?”
冯雪阴仄仄的笑着,恩里克神父本来向左歪着的脑袋却是猛地朝右甩了过去,显然是又吃了一记狠得,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冯雪却似乎很不满意似的,淡定的吹了口气道:“居然没再打掉一颗牙?你是不是留手了?”
“你?”
冯雪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但他们却看不到,一个冷若寒霜的三无美人正冷冷的站在那里。
“可以了。”虽然冯雪这不知道如何打出去的两巴掌却是让她心中畅快,但是因特古拉此时的立场却让她无法叫好,冯雪的行为可以解释为仆从对于主人受到侮辱而做出的过激反应,但是她如果掺和的话,就会变成双方势力之间的问题了。
“您的意志。”冯雪躬身退后,却不忘放了句狠话——“我打你是为你好,等你那句话说完,你会死的更惨,你说是不是?阿卡多?”
“说得没错,居然敢说我的主人是母猪?那就别想从这里活着回去了!”阿卡多的声音在博物馆中响起,身穿红色大衣的身影便突兀的出现在了因特古拉的身旁,白色的加尔斯显然已经进入了激发模式,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对准了恩里克。
已经吃了两巴掌的恩里克显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群疯子,也顾不得去装腔作势,他现在是真的担心这个家伙会不会二话不说就给他一发子弹!
于是——
“安德森!”
“向吾祈求,吾将赐汝诸国为基业……”伴随着这一生仿若求救般的尖锐吼叫,浑身散发着狂气的神父开始出现在走廊的尽头,他的口中快速念诵着摘自圣经的话语,数把铳剑已经在他的手中展开。
“……汝等君王应当醒悟,世之审判官当受管教……”伴随着俺的森的吟诵,恩里克的脸色微微一变,熟知教义经典的他如何听不出来安德森的杀意?
“其怒爆发可毁尽万物……”
“不行!住手!安德森!”哪怕此时自己嘴角还在溢血,恩里克仍旧开始试图阻拦安德森,因为他知道这家伙一旦闹开,接下来别说是教皇陛下的命令了,整个英国都会和梵蒂冈真正的对立起来!
“只要一击就什么都解决了!放着眼前的敌人不管,算什么isarit,算什么梵蒂冈?”神父向前,阿卡多也跟着向前,在绘制着无数手持长矛对峙的军团的油画前,双枪与双剑在对立。
“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来吧,犹大的祭司!”
在这瞬间,空气便凝固到了让人无法呼吸的地步。
“吸血鬼,还有无神论者,这次可不会像之前那样了……呵呵呵……”
安德森的干笑中饱含着强烈的杀意而站在恩里克与因特古拉中间,站在安德森与阿卡多中间,站在这油画正中央的冯雪,却是很淡定的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