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不死，你在开玩笑吗？”

伴随着话音传入耳中，一柄手枪也同步抵在了c.c.的额头上，冯雪的指尖轻轻地压住扳机，微弱的金属摩擦声在此时却是那样的刺耳，仿佛那并不牢靠的扳机随时都有可能被触发一般。

“你没开保险，另外，我确实是不会死亡，也不会衰老。”c.c.完全无视了顶在额头的冰冷枪械，就好像那只是一个玩具一般。

冯雪脸色一黑，伸手挑开保险，枪口却仍旧抵在她的额头，虽然她的脸看上去充满了被戏耍后的狰狞，但是心中却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愉悦，他的演技之魂在这一刻开始燃烧，飙戏的开关也已经按下，连每一个微表情都控制到位的绝佳演技在这一刻爆发——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不，只是单纯的知道自己不会死而已。”c.c.仍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缺乏感情的木偶一般，若不是看过原著，冯雪还真以为这是个三无来着呢！不得不说，和这样的对手搭戏，真的很有意思。

“这么自信？”冯雪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的神色，就好像他开始动摇了一样，不过还没等c.c.反应过来，他抵着扳机的食指便猛地扣了下来。

“砰！”

本不算大的枪声就在不足一米的距离内炸开，那颗黄澄澄的子弹直接擦着c.c.的头顶飞了出去，而她本人却没有半点的动摇，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种淡定，甚至会让人怀疑她是否是个活的。

毕竟，就算不怕子弹，在刺耳的声响之下，多少也会有些抗拒才对吧？

“你是真的不怕？还是料定我不会杀你？”冯雪脸上露出了一抹无趣的神色，拇指重新合上保险，意兴阑珊的问道。

“我不会死。”c.c.此时心里都快炸了，她宁可对方真的对着她的脑袋来一枪，也好过在这荒郊野外干耗着，话说你以为这种拘束衣穿着很舒服吗？要不是手脚还被捆着，她抢枪自杀一下的心都有了！

“证据？你是我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抢出来的，所以我不会随便对你进行破坏性的实验，那是对我可爱的，赌上性命的部下的侮辱，所以，有没有其它的证据呢？”冯雪嘴里跑着火车，却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从开始到现在，c.c.的身上居然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的仙灵力指示物。

虽然他说的大多是谎话，但是也夹杂着不少的真话，可是无论是真话假话，c.c.都仿佛完全相信了一般，或者说，她本身就有分辨真话假话的能力？

不是geass，而是透过漫长的寿命积累起的人生经验？又或者只是玄之又玄的“女人的直觉”？

“因为你和我一样，都很无聊。”c.c.的忽然开口，让冯雪猛地打了个激灵，和之前那淡漠的语气不同，这一次，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前世看动画时看到的那个c.c.的感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冯雪完全没有承认的意思，因为他是真的不觉得无聊，有卡莲可以逗，有那么多轮回者可以坑，还有一个仇人等着砍，怎么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