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的话语霸道张扬,酷烈森然,尽显其对于自身的无匹信心与强横意志,仿佛他就是这苍生万物至高无上的主宰君王一般。泡-书_吧(WwW..)
威震天南百余年,名头赫赫的大理段家,在‘剑魔叶孤城’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直如太仓之粒米,微尘芥子一般,予取予求,是生是死尽在‘剑魔’的一念之间,根本不值一哂!
却见得‘玉佛’白起听到了‘剑魔’狠辣的言辞之后,不以为许的微微一笑,目露怜悯慈悲之色,望着‘剑魔’朗声说道:
“师兄此言差矣!你我修真炼气之士,讲究的就是一个本性真如,贯彻始终,师兄你之所以性情大变,变得越来越阴鸷狠辣,必然是因为强练神功,而导致师兄你神魂受到了损伤。
师兄你的这种伤势与师傅体内的隐疾一般无二,初始之时非常轻微,根本不易察觉,但却又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日复一日,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受创者,待得发现之时已经是积重难返,为时晚矣!”
‘剑魔叶孤城’嘿然冷笑,满是不屑的说道:“一派胡言,我神魂坚固,万劫不磨,哪里会有什么暗伤?若想动摇我的道心意志,师弟,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罢,不要枉费唇舌了!”
‘玉佛’闻言,摇头叹道:“这正是师兄你的伤势症结所在!”
“师兄你的伤患与师傅自有不同,师傅的暗伤乃在身体之上,便是再如何的轻微诡异也终可察觉镇压。而师兄你凭借着自家坚固纯粹的道心,虽然挺过了师傅这一关,但是却将这隐患转嫁到了自己的神魂之内,其害虽然一时不显,却比师傅的伤势更加的棘手难医!”
群雄只见得‘玉佛’说到此处,忽而仰首向天,似在追忆着什么,沉吟良久方自不胜唏嘘的缓缓说道:
“本门至高神功虽然妙用无穷,却是至艰至深,晦涩难通,修行起来难关重重,魔劫不断,是以方须得心志根性符合者方可修习。
师傅临终之时曾与小弟言道,根据师门记载,古往今来这三千年漫漫岁月之中,师门之中天才横溢之辈并不少见,如师傅与师兄这般强行修炼本门至高神功的师门前辈,亦是有那么几个。
但这些师门前辈,要不是连第一关都没能挺过,便走火入魔浑身真气暴走,化为齑粉劫灰而死,要么就是寿算远远未尽,便毫无征兆的突然暴毙,更无一人得到善终,颐享天年,师兄可知为何?”
白起这厮为了夸大他那个子虚乌有的神秘师门,信口胡柴,鬼话连篇,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红口白牙的将自家师门说成了传自上古夏商时代,悠久的不能再悠久的古老门派。
在场的各地群雄豪客,哪里知晓白起这厮的花花肠子,而且‘玉佛’这一派神通广大,绝世高人的形象已然很是深入人心,群雄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对于‘玉佛’的话均是深信不疑——因为‘玉佛’没有理由在师门来历这点上欺骗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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