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想撇下自己腾云而去,竹影深秋已至腊月,冬,毫无预兆的来了。
她冻得瑟瑟发抖,一袭红装缠身。可女孩啊女孩,目光里总是有那般柔情蜜蜜,她盯着踌躇不已的夫婿,望着他痛苦的抓起纤纤发丝,这一望沉了去了,初次相见,她的心因他浪漫天真而喜欢,再次相见,不知不觉已入深秋。
这,让自己不知是到了冷风习习的秋,还是喜欢他遇到的冬。呵,兀自摇摇头沉默,再想下去也是徒劳。此刻他正失神落魄倚着门沿,身上红白长袍猎猎作响。好冷。婉婉在屋内也感寒风刺骨,无奈她心系的依旧是他。想拥抱不敢拥抱,担心一个突然的拥抱将他吓跑。想了想,婉婉回屋换上大红嫁衣,手往前推了又推,欲靠近却驻足于床榻取下香帏。少女心暖和的暖和的,暖和的批下嫁纱。
嫁纱被放与床头,他身体覆上温度那一刻惊恐的向后撇去,见是她送来的衣衫,就算是床单也做不得恶果。隔着红红的头盖青名有些慌了,没有碰到她的手指。她的指间却有洁白的指盖珠圆玉润:“郝姑娘!青名!青名!青……”
少年急的跺脚看向他方,少女哑然一番道:“屋外冷,进来吧。”他嗯了一声坐到四方圆椅,椅子不高刚够容身。许久没吃过熟食的肚腩平平扁扁。背对他背对她,背对彼此那一刻,婉婉瞅着漫天雪花叹了。
少女心有一颗心,心里有父母,有夫婿,更多的一人便是爱情结晶。她生来不喜家国天下事,他生来薄情多寡意。婉婉合上门扉,烛内星辰点缀的不那么冷了。她立于青名身后,望着他苦恼的声息愁眉不展:“哈……要坐就坐,不坐别站我身后!”他是气了,鼻息厚重的拧眉不展。她慌了,急急忙忙寻到他身旁坐下。可刚一坐下,她身上的红又成了红白嫁纱。
青名眼都直了,这是什么情况!“你方才穿的……额,我……我的眼睛!啊!好痛!啊!”失手打翻佳肴美味,青名痛的泪流不止。他狠狠捂着双眼半跪在地,婉婉东看西看不知怎么办,找不到缘由下意识冲向他身边:“夫君!夫君你怎么了!啊!”
“滚开!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青名疼的仰趟在地,婉婉一个弱女子想按住他却死活使不出劲。“夫君!夫君!怎么办怎么办啊!爸爸!爸爸!”婉婉急的推门而去,不想才行至门槛便昏昏而睡。果真女子多无辜,世上就有多样情,落地前一秒,芊芊玉手将她环住。环住婉婉的女子额有朱砂,砂如火焰般印于眉心,眼见他疼的满地打滚,饶是女子再有趣味也只能让他熟睡。
熟睡中没有温度,世界白茫茫一片,一片没有声息没有始末的白昼。“有人吗?”刚呼出这句,他发觉眼睛不那么疼了。他在踌躇,眼睛明明不疼了却还在踌躇:“我这样离开好吗?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应下那么幼稚的事。可我还是做了这么幼稚的事,所以我该怎么做才好?留下,离开,还是回到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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