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元守一,凝神聚气,一练天成,三元成神。望着名师相授的绝学,紫阳饶有兴趣的放慢脚步,一边欣赏沿途美景,一边轻哼不着调小曲。偶有大能察觉他在偷看,却也找不到驱赶的理由。
因为他看的很光明正大,却不会指出其中的端倪。端倪,任何事物都有他的动机存在。身为人师,就当如猫虎般留一手,这一点师傅很清楚。相对应的外人也要清楚,俗话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有教无类半句多正应此景。
不管走得多慢,只要你在走,就算是爬,也总有一刻会到达心中的目的地。金銮殿大门虚掩,里面却死沉沉一片。除玉帝外,众仙家皆有气无血的跌坐在地。他们脸色惨白,修为略低的早已陷入沉睡,修为高的就连无上太德仙君也是如此,紫阳话不多说,上前禀告玉帝:“玉帝陛下,喜神掌管姻缘真的好吗?”冕旒垂下,玉帝端坐九龙金椅道:“喜神,祥瑞,福泽,姻缘。何不可。”
玉帝气音浑厚,可也如众仙一样困乏倦倦。紫阳想想也好笑,挥手锁上金銮殿的门窗,再于门口置放仙会勿扰牌匾,检查了周遭一番,确定没什么疏漏才对玉帝道:“好了好了,累了就赶紧睡,现在没人知道。”
想来紫阳的话很有分量,玉帝先摆首咳嗽,继而便仰在龙椅上熟睡。如果说玉帝的睡姿还算可圈可点,那么众仙家就是怨声载道着取暖:“哎我说老李你别闹,好容易睡一次。”老李托着金色小塔往他怀里挤挤,太白无上道君见劝解无果,顺势一踹将他踢飞好几米:“你个死变态离我远点。”
紫阳抚肠笑笑,这笑引来太德无上仙君侧目:“紫阳你不睡吗?”他仰天躺下想了想笑道:“师傅,我还是想去找那死狐狸。”太德无上仙君沉默很久,久到紫阳化作风云落到青峰山。青峰山占地万亩,千亩之内鸟语花香,百亩之内果稻丰硕。可在光秃秃的青峰山山顶,一只全身火红的狐狸却被他骂的抬不起头:“哟,死狐狸等我呢。”“想的美啊你!”
紫阳无情一笑,化作白眉的兔子依过去。狐狸感觉他的温热袭来也不抗拒,任由他靠着,任由风吹着,任由一根不知名白线紧系指间。
太德无上仙君的严肃让太白无上道君强作欢颜,他拍拍太德后背道:“由他去吧。”太德想了想,终是无奈笑了笑。抹去掌中镜的影像,随众人一道步入甜美的梦乡。
“我总在思考梦的彼方会是什么,是让我回家的梦乡,还是让我离家的焚香。”天地间有一人,身着儒雅白衫,头系枯黄斗笠,一挥手,天地色变。
只是这天地,因为神的熟睡被遗忘了。“唁和屋?”白蛇的娇嗔令青名深感不安,见她紧闭双目思索什么,饶是怯生如他也急忙辩解起来:“你不要误会,这不是死人住的屋子,爷爷说唁和屋的意思是口说有言言而有信,和和美美和气生财,屋中生有屋有缘爱。”
“什么?屋有缘爱?小鬼,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白蛇打进屋就朝他奔来,本想吓吓他,怎奈这孩子单纯的可怕:“我知道,爷爷给我说过,他说青名长大以后就懂了。”
长大?白蛇细细品味这句话的含义,目光好不惬意的落在他身上,不细看还好,一细看她就啐了:“死小鬼一边去,趁姑奶奶心情好赶紧滚蛋。”青名自是不愿,我好心好意容你进屋,怎的你要反客为主!从来只是不善言辞的青名,现今也握紧拳头为自己争辩:“我不要!这是我的屋子,我不要走!”
白蛇深谙能动手绝不哔哔的要领,冷言冷语给他面子道:“再问一遍走不走。”“不走!这是我家!凭什么我要走!要走也是你去走!”白蛇非常尊重仙人的话语权,见他说完反手就一巴掌。
嘭!弱不禁风的唁和屋终究没能抵过青名的体重,一声脆响他破窗而出,一声闷哼他重重摔在地上。想起,却让他的鼻子如进了烟一般疼痒难耐。渐渐地脑袋越来越重,青名在求救那会,白蛇却好不自在的清理床铺。
青名眼皮越来越沉,身上带来的疼痛让他愈发钟情睡熟。倒是白蛇很有女儿柔情,女人骨子里的持家风范让这个小屋焕然一新。似觉白色不太好看,她在三间房中找了更向阳那间,在进门右手边铺上最爱的少女粉涂料,风干去味后施法变出一张软乎乎的大床,大床有粉粉的蚊帐,粉粉的香包,当然女人的装修风格紫阳不敢恭维,这里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只是和粉色的住宅相比,那些古色古香的书柜桌椅,倒与之显得格格不入。
劳累两个小时后她也累了,深陷于蓬松的大床不可自拔:“唔!好舒服啊!好想再也不要醒过来啊!”再也不……阿勒……缺心眼的白蛇到这才想起一件事:“嗯!我好似忘了他是喜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