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鹤长老的会面时的情景,过去三日后,依旧是历历在目,吃过晚饭的夏礼有些落寞地走在三峰与五峰的虹桥上,风刮得正狠。
这几日,他更加谨慎小心,尽量不在妖御族人面前抛头露面,只有吃饭时才会难得地路过三峰,其他时候,他都将自己关在了五峰的自己的小屋子里,而九官和邱艺儿都是被鹤长老安排在了首峰的客房内。
寒风可透的四壁,显得更加破败了,墙上的裂缝比起夏礼离开时,又张大了些,屋子里的焦臭味儿很重,因为每日烧尽的柴火,都会在夏礼屋里堆上一夜,再由他扛到四峰上的花卉园子里掩埋。
他的手很糙,至少这时候在夕阳的光辉下,没有半分活气,掌上生了许多难看的老茧,与白嫩的皮肤很不搭调。每当他如此静下来时,这些丑陋的茧疤就如同锥子一般朝心上狠狠地扎,痛苦的黑色化开成挥不去的浓雾,慢慢覆上心头,将他一直深藏内心的痛楚再一次挑了出来,再往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撒上了一把盐。
夏礼低头死死咬紧牙关,他一直的努力,似乎又化为了泡影,那些残破的景色又清晰地闪过脑海,他的心很乱,夕阳很冷,他推开门,朝着院子里走去,想要多走动走动,有太多是静默所无法承受。
五峰上只有三座庙堂,还有便是他那本是堆放香火的小屋子,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这里几乎只有他一人,还有古小月,每日清晨都会来叫自己起床,这几日忙着准备猎氏大会的她,也没有空子再来看他,五峰显得更加冷清了。
夏礼在院中的树下踱了几转,身子冷得有些颤抖,他朝着手上哈了哈热气,夕阳沉得很快,这时已经落在了北堂的屋顶上了,又缓缓地沉,缓缓沉得只剩下一半浑圆的身子还露在外面。
北堂的装饰极为普通,较东堂和西堂而言,如同两个贵族身旁的一个仆从一般,屋檐下积上了厚厚的灰尘,稍一触动,便会如同枝头挂上的积雪,点点落下。
北堂是妖御山上最神秘的地方,甚至神秘过了鹤长老的起居室,只因为这里除了鹤长老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入内,便是代代相传的族长,方才有资格进入,后辈们里又传出了供奉神器的谣言,更是为这北堂又添上了一层薄纱。
夏礼缓缓走到了北堂前,门外那尊破朽的石狮子依旧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叫人不敢靠近。
他记得,在离北堂正门三丈的地方,便是禁制的所在,凡鹤长老之外的人接近,都会被无情地弹飞出去,夏礼曾在夜里见过几个妖御族人想入内探个究竟,最后都在床榻上歇了大半个月身上的伤才渐渐愈合。
脚提在半空中,踢上了一块如同铁板般牢固的东西,看来禁制已经到了,夏礼收了脚步,手指轻轻朝前方的空气中,慢慢探了过去,突然,一阵红光乍现,一团火焰凭空喷了出来,好在他及时收回了手,才免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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