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平敲打着算盘,眼皮子慵懒地眨巴着,街上人来人往,可是杭州商会却冷清地没有一丝动静,今个儿唯有几个来领赏金的。
一只灰靴子踏入了杭州商会的堂子,肖平懒懒地招呼了一声,未抬头,照旧敲击着算盘。
那人走到了柜台前,放下了一张委托状,便转身离开了。
肖平缓缓抬起头来,伸手将那委托状拿来细细一看,竟又是柴家递来的。
他有些恼火地摁了摁眉心,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一月是怎么了,商会里最冷清的便是柴家的委托,可近来却有人将柴家的委托做了个遍,柴家朝商会递委托状的次数也愈来愈多。
肖平也没有想太多,瘪着嘴朝楼梯口的一个守卫招了招手。
“把柴家的委托状贴上去。”
守卫接过去,上了楼,将委托状上打了一颗钉子,钉在了黑板子上,便转身下楼去了。
尚还摆动着的委托状,忽然被一只手扯了下来,塞进了怀里,那黑板子上,又一次找不着了柴家的任何一张委托状。
这件事儿在商会的赏金猎人里头造成了不小的议论,柴家的委托向来是最难又最便宜的,任谁也不肯去做,可偏生就有这么一个人儿专捡着柴家的委托做,偶有几次有人见过将柴家委托状收走的人,竟是个未怎么见过的生面孔,想来是商会主事新招的,行事如此狂傲,也惹了商会里一些排场大的猎人。
商会里因为这事儿闹了不小的动静,可是整个杭州城的气氛却有些压抑,左家军在近两月前回到了杭州,左老爷子如今回了府,一月时间未出过门,人们纷纷议论着,猜测那老爷子是不是染了什么病疾,谁也知道,如今杭州的安稳,是那老爷子一人带来的。
左阁找了夏礼近一月时间,终于是在今日夏礼方要出门时,将他拦了下来。
“你这小子,整天都抛出去做什么了?”
夏礼平静道:“没做什么,听说杭州风景美丽,便随意逛着。”
左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小子如今跟着我,好歹也要装作关心一下左将军的伤势,这是天赐良机,难得能够接近那老头子的,你却浪费着天天出去看景。”
夏礼点点头,道:“听说了,左将军的伤势不碍事,不过是没法用气罢了。”
左阁愣了一下,尔后瞪着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李云儿告诉我的。”
左阁摇摇头道:“那丫头,跟你藏不住话,这事儿你就是死了也得带进棺材去,要是叫京都里听到了风声,老头子随时可能被陛下招入京城养老。”
夏礼不明白地看着左阁,道:“这有何不好?左将军年岁大了,也该好好享受了。”
左阁连忙鄙夷地摆摆手,说道:“诶,你是不知道,老头子可是最恨那种清闲日子的,他恨不得全天下都一直打下去,打到他死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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