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礼坐在屋内,有些踌躇,拿起茶碗,又放下。天寒地冻,手指被冻得失去了血色,青得那骨头更显白。
方才左阁托李云儿带话来,怕他突然又没了踪影,叫他在屋内等着,一会儿有事前来。
他不知该如何跟左阁说起左将军将自己从儿子那挖墙脚的事,只期望那左阁不要听了后一阵癫狂。
不一会儿,门外就听到了左阁同李云儿打趣的声音,兴步走了进来,一脸的阳光,夏礼忙起身迎去。
“你小子有点儿不正常啊。”左阁看到起身来迎的夏礼,奇怪地说道。
夏礼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
左阁自顾自地倒起一碗茶,一口喝了下去,坐在夏礼跟前,笑道:“昨日如何,老爷子可为难你了?”
夏礼摇摇头。
左阁不敢置信地道:“怎可能?你就别替那老头子掩护了,他是什么性格我还不知道,能不直接轰你走就算是给面子了。”
“左将军确实没为难我,只是……”
“只是?”
夏礼定定神,点头道:“左将军吩咐我以后跟着他。”
“什么?”左阁闻言惊异地站起身,满眼的愤怒,猛地拍了一把木桌,恶道:“这臭老头,竟然跟我玩儿这套,不行,我得去找他说说,哪有这般道理的。”
说着,左阁便要起身出去,却被夏礼一把拉住了,道:“你既知道左将军的性子,该知道是说不通的,你放心,是你将我带入左府,以后我自然是替你做事,左将军那里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左阁张口还想说,低下眼皮子,想了想,才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道:“我是真欣赏你,才将你带回来,可不想让那老爷子抢了去,有你这番话,也不亏我白疼你一场。”
虽知这个大少爷说话是相当不靠谱的,却没想到口无遮拦至此,夏礼无奈地摇摇头, 道:“你今儿把我留在这里就为了问这事?”
“这倒不是,老爷子大伤未愈,所以我得去洪府一趟,我是受不了那些腐气,想着带你一道过去。”
“因为明年的盐价?前段日子在杭州听了点儿消息,听闻洪家打算降低盐价,杭州几家盐商为这事儿争得厉害。”
左阁点点头,有些烦躁地说道:“是这事儿,洪家前年子得了个好盐场,产量比其余几家多出几倍来,官盐的价他们不敢动,他们得的也不多,就在私盐上打主意,别家自然是不愿意,这不,侯李柴三家就结盟一致抵抗洪家降价的事儿,前些日子也在城内引发了不少的血案。”
“柴家?”
左阁得意地撇嘴一笑道:“你真以为明家肯一门心思扑在那风险的军火买卖上?柴家这么多年,一直帮他们经营着盐买卖,不然哪来那么多钱能不断往那看不见头的窟窿里面一直砸钱。”
“既然挣不了,为何还不要命地往里头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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