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查尔斯坦率地回答。
其实从猫爪印开始,狄仁杰就怀疑,马克真正想要杀害的人并不是达克利,而是查尔斯,眼下福尔摩斯的发问,正好补上了最后一环。
“所以,马克先生真正想要杀害的人是您对吗?”夏洛克收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立刻追问,不过他的问题,显然让围观的人感到有些惊讶。
“不需要太过惊讶,大家想一想,马克一周前就来到酒吧等候,而达克利先生并非酒吧的常客,事实上,如果安格丽娜小姐没有记错的话,这甚至是他第一次来。”夏洛克解释到。
“也有可能他提前得知达克利要在酒吧约见什么人,于是提前布下杀局。”雷斯垂德质疑道。
“好问题,不过在解释之前,我们必须先搞明白达克利先生是谁?”夏洛克侃侃而谈。
“可惜他现在已经死了,”雷斯垂德瘪了瘪嘴。
“但他的尸体会告诉我们,”夏洛克走到达克利先生的尸身旁,向众人讲解道,“口袋里有三个怀表,各自有不同的时间,这说明他是一个经常跨国往返的人。”
“而三个表的时间此刻分别是,3:43、4:43和6:43,再根据航海线路,我们推定达克利先生经常往来北海和波罗的海,那么三个时间的位置就呼之欲出了。”
“伦敦、斯德哥尔摩,以及圣彼得堡。”
夏洛克话音落下,狄仁杰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能力比不上此时的夏洛克,
而是要做出这样的推论,必须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常识(侦探认为的常识)”了如指掌,这恰恰是狄仁杰目前最欠缺的部分。
换句话说,侦探的能力是通过已知的信息推理出未知的信息,狄仁杰目前并不缺乏这样的能力,他只是缺乏信息本身。
“那么,这位达克利先生,从圣彼得堡来到伦敦,传递一封这样的秘密信件,他要么是个情报掮客、要么是个间谍。”
“我个人推测他是一位情报掮客,原因么……”夏洛克忽然看向狄仁杰,“约翰,你刚刚救治达克利先生的时候,有没有碰触过他的手掌,感觉如何?”
狄仁杰立刻明白了夏洛克的意图,非常配合地说:“光滑细腻,看得出来是一个富有的人。”
“啧,光滑细腻,非常精准的形容,”夏洛克笑着说,“显然,这不是一只经常握枪的手,经常握枪的人手会有两处老茧,一处在食指,那是为了扣动扳机,还有一处在虎口,则是为了紧握枪身。”
“那么,这个世界上有不善于用枪的间谍吗?因此我猜测,达克利先生是一位情报掮客。”
“朋友们,一位情报掮客身上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他要传递的情报,至于他们本人的生命,在某些人看来反倒没有那么重要。”
“可马克在杀害了达克利先生这样一位情报掮客后,却对他身上的情报不闻不问,这不让人奇怪吗?这是第一个疑点。”
“其次,无论达克利先生是情报掮客还是间谍,这样的身份都注定会严格保密自己的行程,可在这样的前提下,马克还能提前埋伏在酒吧,这说明他必然是达克利此次情报传递的参与方,可这样的人既没有杀害达克利先生的理由,也不会在杀害他之后任由情报外流,这是第二个疑点。”
“在这么多可疑之处存在的情况下,马克真正的目标并非达克利先生,他只是被误杀,这样一个猜测,就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了我的大脑中。”
夏洛克走到查尔斯先生面前,沉静地看着他:
“您每个月都会在固定时间造访,完美符合马克的潜伏需求;您点了一杯和达克利先生一模一样的黑咖啡,给误杀提供了可能。”
“然后,”夏洛克看向伊丽莎白,“您还得感谢您的猫咪,是她意外的捣乱,打乱了咖啡便签的顺序,救下了您的生命,当然,也导致达克利先生的不幸离世。”
“而我的疑问是,为什么马克要杀您呢?我一直为此不解,直到约翰在马克的房间里发现了圣油的痕迹。”
“一位来自英格兰西部的学者,曾经就读于爱丁堡大学,如今定居伦敦身家丰厚,想要杀他的人似乎和教会有关,”夏洛克像是一个正在舞台剧上表演的演员,在众人面前四处踱步,
“最关键的是,他还有一口保养得当的大胡子,该死,我早该想到您的身份的!”
夏洛克猛地转身,面对正一脸惊叹地看着他的老绅士:
“我说的没错吧,”
“尊敬的查尔斯·达尔文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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