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合作愉快,华生先生,另外,部门的筹备还需要一段时间,您可以在最近两个月内物色一些来历清白的人手,将来可以填充到您的麾下,不过出于必要的安全考虑,我们届时也会对他们进行身份上的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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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首相格莱斯顿的巴黎之行吸引了全世界的关注,尤其是在圣彼得堡宣布重启三帝同盟这样的关键节点上,英法能否对欧陆问题达成一致看法成为欧洲大陆急速变换的政治风云中最牵动人心的部分。
不过就在首相先生访问巴黎的第四天,伴随着《英法关于君士坦丁堡暨东方问题的双重保险协定》出台,这只最叫人牵肠挂肚的靴子终于落定。
很显然,英法对三帝同盟的建立持保守态度,但对于俄国的南扩,他们又有着坚定的底线。
君士坦丁堡,此时也可以叫伊斯坦布尔,就是英法划定的底线,在俄国触犯这条底线之前,他们都会对巴尔干半岛的局势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
对大英帝国来说,这显然是一份相当“绥靖”的协定,但又不至于将他们在土耳其的布置拱手相让,对于格莱斯顿内阁来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不介意在保证黑海海峡不丢失的情况下,让俄罗斯扩大他们在黑海沿岸的影响力,也许这样他们就会满足,放下扩张的步伐。
然而事实证明,格莱斯顿内阁一向被诟病缺乏外交能力这一点还真没说错,这份协定并没有带来他们一开始所预想的平稳,反倒是激起了俄**事贵族的怒火。
这种怒火是由两部分构成的,一部分是俄国南扩的核心目的就是君士坦丁堡这座他们眼中的“沙皇格勒”,无论是宗教意义还是战略意义,不以君士坦丁堡为目标的南扩战略都缺乏吸引力;
另一部分则是这种将第三方排除在外,直接划定底线然后通知的行为不仅没有讨好大斯拉夫主义者们,反而还激怒了他们,他们显然认为这样的行为太过傲慢,充分展现了英法两国对俄帝国的蔑视,尤其是回想起之前两次俄土战争中英法给俄国带来的挫败,这样的蔑视就显得更加刺目难忍了。
所以就在这份《双重保险协定》发布的当天,俄国南部的高加索集团军和黑海集团军就双双向南方边界进逼了100公里,其中黑海集团军的一个步兵师甚至直接踏足保加利亚境内。
当然,名义上是保加利亚大公邀请俄**队保护其国土安全,但实际上幕后主使者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这让国际局势瞬间进入了极为危险的、风声鹤唳的境地,所有政治、外交和军事行为,都成为这样一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张局面的一部分,而在这样一个由各国各利益集团构建的、层层嵌套的、仿佛蛛网般复杂而微妙的系统中,格莱斯顿使团就好像不慎落入蛛网的飞虫,看似能震起道道波纹,但实际上却又无力回天。
但事实真就如此吗?局势真的会不可避免地滑向战争和冲突吗?
此时提前结束巴黎访问的、已经坐上回往加莱港的格莱斯顿却并不这样认为。
因为从离开伦敦的一开始,双重保险协定就不只是表面上的英法双重保险,还存在一个隐藏其中的第二重保险。
格莱斯顿神色复杂地看向列车窗外的景色,他其实并不想动用这第二层保险,但此时的局面却让他不得不动用……
【果然,在外交上,我距离迪斯雷利还差得远啊。】格莱斯顿自嘲地想道,他最终还是用了对方的方案。
“首相阁下,列车前进的方向不对劲,”米尔斯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格莱斯顿的思绪。
“怎么不对了?”格莱斯顿意味深长地笑道。
“我们应该向西北前进,但此时列车驶向的是东北方向。”米尔斯有些紧张地说道:“难不成法国人已经倒戈向圣彼得堡了?”
格莱斯顿闻言哈哈笑道:
“不,不必紧张,米尔斯,我们正行驶在正确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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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休恩登庄园。
迪斯雷利拿出一个特殊的符文盘,他的身后出现一名打扮颇为古怪,像是个科学怪人一般的男子。
“这样就可以使用了吗?”迪斯雷利转头问道。
“当然,”科学怪人有些不耐烦地点头道:
“快说你要连接哪一条线路吧?”
“柏林,帮我连接柏林。”迪斯雷利笑呵呵地说道。
科学怪人不发一言,马上操作起来,没有等待多久时间,符文盘上就出现了阵阵光辉。
“这就是接通了吗?”迪斯雷利好奇地问。
“没错,已经接通了。”回答迪斯雷利的并非那名科学怪人,而是自符文盘内传出的一个厚重的老者声音。
“啊,”迪斯雷利发出有些惊讶的呼声,显然他刚才并没有意识到对方已经在另一头等待他了,不过随后他又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
“抱歉,我没想到已经接通了。”
“哈哈,当然没关系,真是好久不见了,尊敬的迪斯雷利阁下。”电话那头的老人同样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好久不见了,希望你一切都好,尊敬的俾斯麦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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