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却从不强词夺理。
“我小时候跟着外婆在乡下田野生活,后面才去了云城。我们那边大人不太流行把太多专注力放在孩子这里,把小孩丢在一边她就会自个长大。大人很忙,我小时候也很皮,为了吸引大人的注意力,常常演生病。为了锻炼演技,我就学电视里面的角色演戏,自我学习提高演技。”
白芒说了一段往事,还是来云城之前的成长记忆最早的一段时光。
“难怪你的演技,有股子肥皂味。”江川尧说得不偏不倚。
白芒无所谓这种评论,回应一句:“主要是接戏的人不行。”
江川尧换了一个问题:“不怕演过了被打吗?”
白芒口气很淡,又理直气壮:“小孩被打几下很正常啊,我就从小……”被打大的。后半句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觉得挺好玩的事,不理解的人只觉得她在卖惨。
“你小时候肯定很皮实。”江川尧接了她后半句的话。
白芒肯定点头,自带傲气地:“那是的,我小时候没人敢欺负我。”
江川尧:“那——真的很厉害。”
如果忽略这句话的背后逻辑,江川尧设想白芒小时候肯定是威风凛凛又充满正义的漂亮小姑娘,但哪有什么天生的正义和勇敢,无畏和锋芒背后,一定是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和自我肯定。才换来了她现在的傲气和自信。
“你真心啊?”白芒怀疑道
“我不太会说假话。”江川尧声音还是懒倦,话里却夹着笑意,“所以,你逃出来,是要去哪儿?”
车子稳稳地停在分叉路口,江川尧撇过头,很有耐心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正是晌午最清明的时间。灿烂的日光,给外面的一切景色打了滤镜,划在挡风玻璃的阳光,反射江川尧的脸正中间,如同将他的脸分割成两半,
一波三折,下颚凌厉流畅,一双被半圈阴影遮挡的眼睛,十分的铮亮明光。
“江川尧,我想去云莱酒店,参加你妈举办的活动,你可以带我进去吗?”
白芒明确地说出了她的目的,她对他的需求。
前面,她和江川尧说笑话,玩笑话,真心话……他确实让她有倾述的**,除此之外——
如果人类的交流是为了目的存在。
她的目的就是,她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她是他的朋友,对吗?
他一定会帮她这个朋友,对吧。他这人像他说的那样,对朋友很好。他对詹宇对周铭程都极其好……
“好。我带去你。”江川尧答应她,“不过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啊?”
“别把酒店烧了。”
“……”她在他这里,难道想说什么事都是搞破坏吗?
江川尧如实开口:“我怕闹大了,跟你成为同伙,也被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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