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留在卷宗里的版本,故事最终是女孩生下双胞胎女儿,人也疯了。
她最后写在日记里是一首十分简单小诗。
【你曾吟唱月光
我曾为太阳悲伤
贫瘠的灵魂,飘满白雪
这生锈的人间,一步一个家】
“他们在精神病院在一起了吗?”白芒问江川尧。
江川尧摇头,身体也靠在沙发,一张面容被灯光照得十分沉默,好一会轻叹出声:“不知道。”
可能都死了,可能在一起了;也可能一个死了一个继续活着。
谁知道。
没有任何人关心他们,他们出生就被遗弃。
谁在意。
他们的感情本来不可理解,只是两个孤寂可怜的灵魂相互慰藉取暖。
谁关心。
“你确定他们就是我们的外公外婆吗?我是白蕙的女儿,我很清楚,你确定你是乔女士的儿子吗?”
白芒侧过头,直视着江川尧。
江川尧不堪在意地扯了下嘴,他伸手拉上她的手,问她:“如果明确了,你能接受这样吗?”白蕙给他的材料非常完整,包括乔白生下他的出生证明,出生年月甚至胎记。
他小时候在医院留下过脐带血,都有清晰记录。
只是关于他的出身,他暂时还没办法跟白芒陈述。
不仅黑暗不光彩,还乏善可陈。
无非是政客和孤女的一场买卖交易,他的出生就是一个交易。
就像他的成长,同样充满交易色彩。
姜啸信和江家的交易,他存在对江家至关重要,但也仅此而已。
江川尧面上有一份冷静的哀伤,导致他看向白芒的目光更加温柔迷恋,直到他的手,被她握住了。
握住,又松开。
白芒从沙发站起来,她穿着袜子贴着地砖站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几乎清晰映着她的倒影。
她看不清自己的脸,却无比明确内心冒起的情绪。
“是接受我和你的关系?还是接受你跟我说的一切?”她问他,歪着脑袋,样子迷惑又清醒。
“都有。”江川尧双手相握,视线靠近她一点,“所以要想清楚。”
但。
有些问题,不是想得越清楚越有答案。
前面听江川尧陈述孤儿院的故事,她心里的确有点发沉,遗憾,难过……
她和江川尧不是故事里的人,她和他也都不是那个故事的延续。
她和他都是独立的个体。
她和他面对的世界和信仰也跟故事里的他们不一样了。
“白蕙很小的时候就说,我是一个种子,黑暗里发芽。但我现在不是种子了,我已经成长小树,我不再需要活在黑暗发芽,我需要光,我还可以从小树长成大树。”
“我们都需要光,而不是黑暗。”
“江川尧,如果你不能接受,不能面对你的世界。那你来我的世界吧。”白芒亭亭玉立在江川尧面前,她面上带着清澈的笑,话语坚定眼神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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