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人想要冷一冷贾红,沐三嫂没有阻止娘家人,她觉得贾红的脾气有点大。大家都是一家人,遇到困难,那就应该一起渡过难关,而不是撂挑子不干。
当沐晴得知牛建刚的妻子跑了之后,颇为惊讶,随即又觉得挺合理的。
牛建刚总是跑去赌博,家里没有钱,还要去赌博,不可能脚踏实地干活,他的妻子自然会不满。
那个熟人离开后,沐晴看向旁边的贺泽华,他们今天两个人一起出来散步,没有带小明江。小明江跟其他小朋友在家里面玩,有玩伴,开开心心的。
“赌博是真的不能沾染。”沐晴感慨。
前世,沐晴曾经看到有富豪因为赌博搞垮公司的新闻,赌博,没有那么人赚钱的,很多都是不断贴钱进去,越赌越大,还想着能赢回来。
多少普通人因为赌博妻离子散的,所以沐晴不去碰赌博,也不让自己身边的人去碰赌博。
“是不能沾染。”贺泽华道,“他是控制不住他自己。”
贺泽华没有下黑手,任由牛建刚自己去赌博。贺泽华不可能冲上去说让牛建刚别赌了,牛建刚又不是他的亲戚。
“他是活该。”贺泽华肯定地道。
就不知道牛建刚这一次会不会收手不去赌博了,牛建刚要是再赌博……那也没有关系,反正赌的又不是贺家的钱。
“是活该。”沐晴点头,“就是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很正常的,他们本身就不是多良善的人。”贺泽华道,“他们品性不端,他们自己去做那些事情的。”
“是。”沐晴道,“是他们自己不好。”
沐晴发现自己说来说去也就是这么几句话,她很久都没有见到牛家人,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如何的。牛母和沐三嫂过年期间曾经过来后,沐晴都没有过多搭理他们。
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半年左右的时间,牛家人就已经卖了房子,牛建刚的妻子还跑了。
其实那些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大厦的崩塌从来都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是无数小事情综合一起,这才崩塌的。
沐三嫂那些人总会忽略牛建刚的不是,他们会想着牛建刚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牛建刚不可能犯大错的。如果牛建刚犯错了,一定是因为别人带坏他的。
“每次听到那些人说的话……”沐晴道,“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想知道牛家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你想知道吗?”贺泽华问。
“如果他们过得不好,我可以知道。”沐晴道,“他们过得好,就不用让我知道了。”
比如牛建刚开店的那一段时间,那让沐晴觉得牛建刚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沐晴厌恶牛家人,她心里还是希望牛家人别过得太好,她不去下黑手,就是那么想想而已。
沐晴又不是木头,不是没有一丁点情绪的机器人。别人让她过得不好,她没报复回去,也不可能想着别人过上好日子。
当时,有那么一刻,沐晴想着牛建刚的店铺要是开不下去就好了,她还是忍住了,没有去对付人家。后来,牛母过来,贺泽华找人去相关部门,让相关部门的人去检查牛建刚的店铺。
牛建刚的店铺要是没有问题,也不可能出事情。
总的来说,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他们过得不好,我可以知道一下。”沐晴道,“没有去他们面前落井下石,我在这边笑一笑,无伤大雅。”
“别说你在这边笑,就是去他们面前笑,大声笑,那都没有问题。”贺泽华道。
“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假清高,为什么没有直接对他们下手。”沐晴道,“可是我又不想那么做,我不想让自己变得跟他们一样阴暗。”
沐晴想要堂堂正正地生活,不想用卑劣的手段。
“所以你这样的人容易吃亏。”贺泽华道。
“是挺容易吃亏的。”沐晴道,“我跟小明江说话的时候,都不是让他学习我的处事风格。”
“太过正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贺泽华道。
“嗯。”沐晴认同贺泽华的这一点。
牛建刚的妻子跑了,这一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这个时候,贺大伯父等人听说这一件事情不禁唏嘘。
贺泽华早就告诉他们牛家和沐晴的关系,贺大伯父等人想他们要是提前知道的话,他们就不买这一套房子了。手续都已经走完了,贺堂弟自然还是在这边的房子结婚。
贺大伯父坐在院子里用竹篾编织箩筐,而贺大伯母在那边晾衣服。
“你说,牛家的事情,会不会跟你侄子有关系?”贺大伯母问。
“不可能的。”贺大伯父道,“人家要赌博,我侄子还能摁着人家去赌博吗?这是他们自己的错,跟泽华没有一丁点关系。”“也是,赌博这一种事情,也得是自己去赌的。一次两次,还能是别人非得带着他去赌。次数那么多,定然是他自己要去的。”贺大伯母道,“我就是担心那些人会不会跑到我们儿子家里去闹。”
“那是我们家的房子,不是牛家的房子。”贺大伯父道,“他们要是闹,那就报警。”
“嗯,对,报警。”贺大伯母点头。
牛建刚喝醉酒还真跑去贺堂弟的家门口,贺堂弟直接去牛家,让牛家人把牛建刚带走。
牛父只能去把牛建刚拖回来,牛建刚还在那边耍赖不可能走。
“这是我家,我的房子。”
“他们故意压低价格的。”
“是我的房子,是沐晴,是她坑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