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大日移至正当,夏日的烈阳散发着浓浓高温,晒的人皮肤很是火热。
“熟了!”杨开眼睛一亮,用木棍架着陶盆,从火上取下,也不顾烫手,便掀开了盆盖。
饱满的米粒冒着白气,米粒上面放着半斤细小肉条,这肉条原本是肉干,此刻受水汽蒸热变得充满弹性。
筷子夹起肉条,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吞咽后,又于胃部生出暖流。
“舒服!”杨开从未觉得吃饭会是一种如此美妙的事,令人沉醉,便是那些大人们常说的什么房中趣事在此刻,都比不上眼前的这盆饭好!
“这刘氏夫妇也无子女,他们的尸首,便在他家地里找个位置葬了吧,诸位可有意见?”
刘家院子里,老迈村长拄着拐杖,对着围观的村里人轻声说道。
“村长啊,这杀人凶杀还没找到呢,咋就这么着急给人葬咯呢?”一旁围观的村民里,有一大汉嚷嚷着开口。
“是啊是啊,这刘家夫妇虽说在咱们村子里口碑不太好,可终究是被人所害,咱们村子偏僻,相邻最近的村子都要走上一天,害人者定然就在咱们村子里,现在不把这凶手找出来,万一日后再有人被害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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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看了一眼二人,他记得,这两家人与这刘家夫妇有些亲戚关系。
“哼,这夫妻平日里做的缺德事多了,都是村子里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死了也是报应,找什么找!”一半老妇人叉腰,阴阳怪气说道。“行了!瞎说什么,当着死人的面留点口德!”有男子上前,将自家妇人拉住。
“你拉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留什么口德?他家怕说,他家别做啊!天天就知道在村子里耍无赖、占便宜、欺负人,蛮横无理,要我说啊杀的好!”
“就是,你说那是害人凶手,我还说那是为咱村子除了一害的英雄呢。”一年轻人家的汉子跟随着嘀咕,声音不大,但此刻围观的村民却是刚好听清。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安静一下!”村长摆手下压,环视一周后不急不缓的说道:“虽说咱们是在大山里气温爽利,但夏日炎炎,尸首摆在这不下葬,吸引蛇虫不说,怕不是会成疫源,万一发病影响咱们村子,那可就麻烦了!”
几个村子里的青壮男子也是点头,这个季节若是将尸首放置不处理,成疫那是肯定的。
“就听村长的吧,先将死者下葬,后续的事,咱们再说!”
“好!”
“葬吧葬吧,这个天气,不葬也不行。”
……
众人议论纷纷,但总的来说都是主张将刘家夫妇下葬,毕竟没有谁家想被传染疫病。
但此刻找谁出力抬尸体,又成了问题,最后村长无奈,提出用物代工,以刘家的一些物品作为工钱,才让村子里几户穷苦人家出手相助。
不得不说,有时当真莫怪人心冷漠,只道错事成恨,如刘龙夫妇这般逝去后,尸首都无人愿意帮忙收敛,当真悲哀。
因果循环,天理昭昭,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昨夜刚下过雨水,正是地里禾苗需要照看的时候,大家没事的都散了吧,别看热闹了。”
村长挥臂,围观村民三两结队,一路谈论着而归。
人群四散,村长嘱咐了一番出力帮忙收敛尸首的人好好将人下葬后,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朝着院子外走去。
村子一角处,有炊烟升腾。
村长伫立看了几眼那个位置后,幽声一叹,顿时转变了回家的方向,朝着炊烟升起的人家缓缓走去。
“怪我怪我…怪我太老了…管不动事了……”
村长拄着拐杖,走了两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有一位手持长弓,肩抗山鹿打猎而归的肆意男儿与一位永远在他身旁,笑的很是温婉的女子身影……
小院内,杨开并不知道刘龙夫妇家发生的事,也并不在乎,此时此刻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便是吃饭了。
“怪不得在那个记忆里,书上总是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是人间幸事,我虽不喝酒,但现在也颇为畅快!”杨开把脸都埋进了饭盆,再也没有如之前一样将每一粒米都细细咀嚼,反而狼吞虎咽,大口下肚,感觉好不舒爽。
而待到杨开将陶盆内最后一粒米舔干净后,这才放纵的长舒了一口气。
真香!
杨开揉了揉肚子,此时腹中再无饥饿感,并且每时每刻,腹中都有丝丝暖流生成,流动全身,汇入四肢。
在这种暖流流动之下,杨开只觉的此刻莫名有些慵懒之意袭来,很想就这么躺在蓝天白云之下,安稳的睡上一觉。
这是心弦松懈,往日紧绷的疲惫悄悄浮现。
就在杨开将手中陶盆随意放在地上,准备懒懒的躺在阳光下眯一会时,忽然从院子外传来一阵呼喊:
“二郎在吗?”
地上的柴火还在徐徐升烟,杨开猛然起身,眼神中的慵懒瞬间如潮水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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