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沉下了脸,冷漠的看着贺子敬,“看来你对于我并非是意义之争那么简单。”
“林大人少年英才,但你也应该明白,挪用库银是重罪。危言耸听,惑民,更是重罪。”贺子敬悄然的眯起了眼,看着林夕说道。
林夕身前竹椅上的老人浑身又是一僵。
他也做过小吏,所以谈吐见识和一般普通村民也很不同,他也知道云秦律法之中,“惑民”是仅次于逆反的重罪。
“我会仔细陈述缘由。我想牵扯到这么多人命的事,上面许多官员行事都不会草率。”林夕却是冷淡的回答贺子敬。
“人命的确是大事,现在的问题是,这两条拦江坝都好好的。”贺子敬看着林夕,厌憎道:“现在的问题在于,工司掌管农耕水利的官员查看都觉得没有问题,而且上两任官员也都觉得没有问题,但你一名管提捕房和典狱的官员却说有问题。你说你信这老农,我倒是想问问你,上面的官员,是信工司一些官员的判断,信这现实,还是信一名老得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农?”
林夕也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他不想和贺子敬再有什么废话,他并不想越权压任何人,也不想在其他官员面前得到尊敬和礼数,但是这些官员却是让他找不到尊敬和保持礼数的任何理由。而且说了这么多,他唯一没有想过的事情,就是典狱竟然会失火。
“你们要做什么?”
但就在此时,他的面色却是一变,声音史无前例的清冷。
他身前竹椅上的老人只是转头一看,也是一时心情太过激动而嘴中发出了荷荷的声音,抓紧了手里的拐杖,似乎就要朝着某个地方击打而去。
远处的那条高|岗上,一些村民正在下来,似乎要回到原先的村落中。
看到了林夕的厌恶转头,看到了林夕和陈养之此刻的表情,贺子敬冷淡的轻声讥笑道:“大概是有人随口和他们说了声让他们回去…即便没有人说,这坝又没有出问题,你难道想让他们在岗上不断呆下去?难道他们就凭着那条岗吃喝么?”
林夕没有再看他和他身后的那些官员一眼,双手抓起了老人躺着的竹椅,一人就将竹椅抬着在坝上飞奔而下,朝着极远处的高|岗非常隐怒的狂奔而去。
先前陈养之和他便仔细查看过了这拦江坝各段的状况及其水位,确定了在水位退去之前的这四五天时间里,这拦江坝还是随时都有可能崩塌,要不是他有回到十停之前的能力,有一定的时间能够确保自己逃离,他也不敢长时间的停留在这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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