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君子哩!”
在藏好身体之后,一个亲昵且又幽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还不赶紧转过脸去,顺便给奴家找衣服!”
通过树叶的缝隙看到王君还在直直望着自己的时候,两抹红晕分别袭上婠婠左右脸颊,她语气轻柔嗔怪道。
只是心中却是抓狂不已,暗恨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
剥自己衣服自己忍了,只要有准备他再怎么剥不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说好的数十个数,她也在心中暗暗的数着。
但这家伙直接跳跃那么大,打破了她的布局,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搞得现在都被看光了。
但王君听到她的话之后,非但没有转过脸,反而又继续向前走了一些,轻笑一声,缓缓道:
“有这般美色在眼前,姑娘却叫我转过身去,那岂不是叫我禽兽不如?”
不过尽管如此,王君还是从包袱之中取出了一件长衫,给婠婠所在的树上甩了过去。
婠婠挥手接过这件衣服,在飞速穿的同时,同样语气轻柔的与王君交流着。:
“公子这又从何说起呢?”
当然在交流的同时,她也在衡量着自己此时出手有几分胜算。
而王君听到她的问话之后,笑着回答道:
“从前啊,有一书生与一小姐相知相恋。”
“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至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
“这屋内只有一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未及于乱,发乎于情,止乎于理。”
“但那小姐怜惜公子,便含羞邀了公子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写了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
“那书生却是个君子,竟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
“次日清晨,那小姐醒来,竟是独自绝尘而去,又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
刚刚穿好落到地上的婠婠闻言,刹那间化身老司机,秒懂王君这段话中的调戏含义,不由得给了王君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王君恍若未曾察觉似的,继续说道:
“而且还有一点,姑娘,若是你明明知道,有人想要算计你,你是否还会将自己的后背留给他呢?”
“青青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说完之后,王君还不忘含沙射影的吟了一首,其意思不言而喻。
在这个世界之中,比起手段毒辣,恐怕没谁超得过阴葵派。
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婠婠双眸闪过一丝委屈,同时脸上还掠过些许无奈,幽幽道:
“人家其实也不愿对你怎样,人家也是被逼无奈哩。”
迄今为止,她便是阴葵派最出色的传人,自然也是聪明人。
王君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都已经挑明了,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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