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似乎有道理。”
听了秦良的分析,赵天德神情总算有几分凝重。
“叶聪奈何不岳父,因为岳父是二品柱国,可镇西军上下,能无视叶聪特使身份的人可没几个……若他罗织罪名,迫害忠良,又在暗中收买几个心志不坚之徒,那镇西军就危险了……”
秦石苦口婆心地说道。
“好贼子!叶聪肯定会这么干!”
赵天德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之前的轻松顿时消失不见:“贤婿,这如何是好?我镇西军上下,都是刚烈的汉子,若受到叶聪的无故折辱,说不定还会引起哗变……到时候……到时候……”
“到时候叶聪便可罗织罪名,说镇西军谋逆了……”
“好贼子!”
赵天德一拳便砸在了案头之上,这一***紫苏木顿时四崩五裂。
“败家啊!”
秦良心里一痛,前几辈子过得太寒酸,他可容不得半点浪费,何况如此败家之举。只是这时候,他却顾不上眼前这么一点小事,若便宜岳父垮台了,这亿万家财都保不住,这点损失算什么?
“贤婿,这可如何是好?”
赵天德顿时又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声问道。
“岳父休慌,此事有破解之法!”
秦良侃侃道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首先,写信给青山宗秦……我爹,告诉他,有人要搞青山宗!”
“第二,向朝中青山宗势力示警!”
“贤婿,我与他们不相熟……”
闻言,赵天德老脸一红。
镇西军久居西蛮边境,统帅之位,世袭罔替,与朝中新旧势力都没多少交集,而赵天德为人粗糙,素不与人拉帮结派,不管朝中哪股势力拉拢,都敬而远之,甚至还会对拉拢之人冷嘲热讽,久而久之,变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赵天德有自知之明,平时不广结善缘,如此求援,又如何能求得善果?
“不是求援,是给他们提醒!”
当赵天德期期艾艾地说出担忧之后,秦良却是大手一挥,表示对此不必担心。赵天德看不破叶聪背后势力的谋划,秦良却是清楚。
这是一次针对青山宗势力进攻的前兆,赵天德示警之后,这些势力自然会警醒,并且做出反击。
他们必然会承镇西将军府的人情,加上有青山宗与秦家有联姻的事实,此后必然将赵天德视为自己人,必然会在朝中保护镇西军,到时候,叶聪背后的势力想搞事情,肯定会遭到他们的反击。
到了最后,落到赵天德身上的压力,自然会减少。
有了青山宗和这些世俗军中力量的帮助,若赵天德好不能将叶聪吃得死死的,将其赶回京畿,那他也不用混了。
当然,秦良对便宜岳父的能力还是有所保留,但有他从旁协助,应该不难。
“贤婿果然老谋深算,老夫自愧不如!来来来,笔交给你,这信你替我写……”
“……”
秦良砸了咂嘴,算了,就当岳父是在真心夸他好了。赵天德这说话水平,秦良也不敢让他写书信,万一用错了词,一封求援的信变成树敌的战书都有可能,这种事,自然只能由他来做。
秦良按照赵天德罗列出来的名单,林林总总,写了十多封书信。都是朝中能说得上话的将门,甚至有公侯之属,秦良也不禁感叹,青山宗在大周仙朝,竟然已有如此深厚势力,难怪有人想针对青山宗搞事情了。
等他写完书信,已是华灯初上之时。
“姑爷,花公子派人送上请帖,邀您赴宴。”
一名婢女拿着一张烫金请帖,轻轻放在了案前。
“花公子……花若虚?”
秦良想了想,在记忆里找到这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