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李清雨提起二姐,父亲的脸上便也跟着露出一丝无比骄傲的笑容。
“你强子弟去城里的私塾上学了呢,你大姐今个闲来无事,被隔壁刘尚书的夫人邀请着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赏花宴了,总归还得上几刻钟才能回来。”
父亲他没有先回答李清雨关于二姐李清烟的事,反倒是先回答了关于大姐和四弟强子的去处。
说完了这些,父亲才抓着李清雨的手,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的向着李清雨长叹道:
“三儿啊,你二姐现在可算是彻底出息了啊!现在咱们家可是真的富贵了,彻底的不同往日、今非昔比了啊!”
说起二姐李清烟,父亲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骄傲和得意,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也微微泛着层油光,打从心眼儿里觉得高兴。
“方才送你过来的那两人,你知道是谁吧?那可是苏府的当家人和他夫人!苏府,你知道苏府吗?苏府那可是盛京城里最厉害,最有名望,最有实权的名门望族!苏府从这九州大陆的朝廷建立开始,苏府便开始富贵了,这么算下来,苏府都富贵了几百年啦!这样的大家族,真可以称得上是整个九州大陆最顶端最尖儿的那群人。这样的人,若不是因为你二姐,咱们哪有机会见啊,更别说让人接对着你客客气气,甚至跟着你称兄道弟了。”
想起自己前几十年的辛苦贫穷,再想想现如今的荣华富贵,这样对比如此明显的际遇实则可以称得上是一步登天,也叫人忍不住感慨人世间的世事无常,感慨这命运的神奇。
“苏府?这就是二姐当初当差的苏府吧?爹,二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苏府的人会对咱们这样以礼相待,二姐不是在临安县的苏员外家做婢女的吗?”
看着李清雨问得焦急,李大根却是不紧不慢。
他慢悠悠的从桌面上拿起一盏下人们早已经准备好的最上等的龙井,轻轻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准备大说一场般的满脸堆笑的向李清雨解释起缘由:
“当初你为了去凌霄派修仙与你二姐一起离家出走,你跟着你大师兄去了凌霄派,你二姐却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你二姐一直都没个音讯啊,这可把我急坏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没有出过远门儿,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去到了临安县那样的大县城,你说我这当爹的能不着急吗?就怕她被坏人拐带着卖了,又怕她误入歧途进了楼子里,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姑娘若是一不小心进了那种地方,那可就算是彻底毁了,这辈子都毁了,再也嫁不到好人家了。”
想起那个时候自己的焦急和担忧,李大根便是现在都觉得心有余悸。
“我那个时候是真的着急啊,连地都顾不得种了,每天将强子送到私塾里就去到临安县找啊,大街小巷的找,得着个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你二姐,可是任凭我怎么找,都没有半点儿消息啊!”
“我那时候就寻思啊,这下可完了,你二姐那丫头估摸着是凶多吉少了,她打小儿性子就倔,主意也多,这下到底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没了,只恨我自己没看好她,对不起你死去的娘。那个时候啊,我真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只一门心思想着要去地下给你娘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