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打通电话的,是谭士萍,再打第二个,就直接自动关机了。
李丽蜜的刻意误导和太多的意外夹杂在一起,才会让两个原本刚刚要开始童话般幸福生活的人,一错就错过了这么多年。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
首先呢,强·奸既遂和强·奸未遂的定义是有特例的。
如果被强·奸的是幼女,是以接触为即遂的认定标准的。
即男子的生·殖·器与幼女接触到,就算犯罪既遂,并不需要产生所谓的实质性的伤害。
如果强·***女情节恶劣的话,无期徒刑、死刑都是可以的。
所以,你说的那个人被判了十年,是判的轻的。
再加上他还有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才十年的话,就说明并不存在情节特别恶劣的行为。
我就没有见过一个比你更傻的人。
你自己应该比谁都更加清楚事情的经过,这种事情怎么还会想到要去找医生问?”尤孟想不知道应该说醋谭是傻的离谱,还是傻的可爱。
“事发的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五岁,我哪里能知道这许多?”醋谭对尤孟想给自己冠上傻字头衔有小小的反抗情绪。
反抗完之后,才发现有哪里不对:“你怎么会对法律条款这么熟悉,连特例都能知道?”
尤孟想张口就来的法律特例,让醋谭感到惊讶。
尤孟想并不知道她当时的那个手术申请,具体是怎么回事。
总不致于早早就背好了法律条款,找好了其中的特例在这里等着她吧?
“因为我刚好是法学院的啊。瞧你那大惊小怪的傻样。”尤孟想就差因为醋谭的“傻”而直接“抓狂”了。
他面前的这个女生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有是不是未遂这样的事情,都去医院找医生问清楚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她怎么会觉得自己看到那种莫名其妙的手术申请,会介意到连成人礼都不想参加了?
初三的时候,相处地那么融洽的两个人之间,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吗?
尤孟想如果不是因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搞不好气地直接掉头就走了。
大概是身体被病床给桎梏了,尤孟想觉得自己连脾气都没有了。
“啊?你怎么会对法律感兴趣?”醋谭还没有来得及问尤孟想现在是在哪里念书。
“我那个时候不是打人最后变成了救人吗?
那个主任的办公室不是独立的,当时还有另外一个医生。
我刚进那个办公室的时候,另外一个医生就以为我要医闹什么的,直接报了警。
后来我手的情况不太好,医院可能怕担责任,就一直坚持说我是来医闹,而且动脚打人了。
我出院之后,我爸爸妈妈担心报警这件事情会对我有影响,就找了律师。
律师说我未满十六岁,不要说没有真的打人,就算真的打了人,只要情节不是特别严重,都是可以免于拘留的。
我当时就感叹自己的无知,连有这样的法律都不知道。
我就不应该看到是女的就心软,要什么不打女人的条条框框。
我要是直接把那个医生给打了,她也就没机会从办公室跑出去。
她不跑就不会撞到送药的推车,那我也就不用因为要救她,弄得自己搭进去一只手。
再往后,我才知道,免于拘留,并不等于没有案底。
因为起因涉及到你的**,我什么也没有说,后来医院还以为是我理亏,想翻过来告我来着。
中间波折有点多,最后解决地也还算挺好的,也没有留下案底。
要不然,有了案底,连护照都办不了,出国什么的就想都不要想了。
在这件事情之后,我深以为,对法律的无知是很可怕的,所以就决定大学要念法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