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啊,我和易茗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虽然吧,前两次你还没把人追到手,但以你孟哥我的眼力劲,那早就已经看个**不离十了。你真的没有必要刻意在孟哥面前炫耀。”
“为什么不能可以炫耀?”
“刻意炫耀显得你心虚啊,我的小老弟。”
“我这明明是秀恩爱,怎么就变成心虚了?”斐一班并不接受孟佟鑫的说法。
他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顺便压压惊。
自从上次病急乱投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追易茗的事情上,接纳过孟佟鑫的意见。
哪知道孟佟鑫很自然地回了一句:“爱是做出来的,又不是秀出来的,完全没这个必要。”
原本在喝水的斐一班,直接被呛到。
一阵爆咳,无话可说。
再怎么厚的脸皮,他也没办法在秀完恩爱之后,说自己和易茗至今都是清清白白的。
他自己其实是没有太大的所谓,会不会被孟佟鑫误会。
就怕易茗脸上挂不住。
一边咳嗽,一边往易茗的脸上打探。
斐一班的这一系列反应,易茗是可以明白的,到了外人的眼里,就显得有些没有底气。
既节省了原材料的费用,又能大规模缩减工人的工资。
韩女士为了保住那些刚刚从土耳其撤离回国的工人的饭碗,把斐国琛名下的所有所有铜合金锁芯的专利,全都免费授权给了邢一峰的集团。
邢一峰也想过,趁着所有专利都向他免费的这个机会,提升一下集团锁的质量。
没有了斐厂长和林总工,后续做出来的锁芯,在耐用性测试里面,远远达不到以前的标准。
没办法承接国琛锁业土耳其工厂遣散之后的那些中东和欧盟的订单。
这让邢一峰渐渐失去了耐心。
邢一峰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他需要亮眼的财报。
一切都以利益为上。
节约成本,增加盈利。
这当然也无可厚非,算得上为股民负责。
他最近已经决定要彻底转成锌合金的生产线。
只有成本下去了,他才能借着低价,接手国琛锁业在土耳其的部分订单。
转产的决定,邢一峰并没有藏着掖着。
“邢总昨天不是还给韩姐打过电话了吗?”孟佟鑫说:“当时刚好是我在给邢总当司机。我听不到韩姐说了什么,但反正,从邢总的语气来听,沟通的还挺顺利的,没有发生什么矛盾。这个决定,应该是韩姐能接受的。”
“他这不是背信弃义吗?还给我妈打电话?他怎么有脸啊?我妈怎么可能接受?她要是能接受的话,就不会搭上那么多专利。”
“一一,你先别激动。”孟佟鑫问,“你今天是为这事儿找我吗?”
“不是,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这也太过分了吧。”
为了保住工人们的饭碗,韩女士不仅把斐厂长名下和锁芯工艺有关的专利,全都免费授权给了邢一峰,还为此搭上了在厂区的那栋别墅,韩女士和斐厂长的家——现如今的“总工宿舍”。
想到这些,斐一班没办法不激动。
背信弃义成这样,还要给韩女士打电话。
欺负孤儿寡母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
电话的另一端,是韩女士平心静气的声音:
“一一,你不能因为专利的授权和我们原来的房子,就对邢总有这样的看法。我当时提出的条件,原本就只是让他答应保持国琛锁业的现有的工艺和工人,半年到一年的时间。用这样的一段时间,方便土耳其回来的那些工人另谋出路。”
很显然,韩女士对这件事情,和斐一班有着不同的看法。
“那些工人都找到新的工作了吗?”斐一班问。
“这个妈妈倒是不清楚了。说放手,就肯定是要彻底放手的。我已经尽力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需要他们每个人自己努力。不管怎么说,邢总这个时候决定转产,不仅合情合理,还相当信守承诺。他其实都没有义务告诉我。”
韩女士非常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件事情。
韩雨馨的情绪,反过来影响了斐一班。
让他觉得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的妈妈——一个果敢、平和而又大气的女企业家。
不管是在巅峰还是在谷底,韩女士一直都是这么的淡定。
比他这个二十二岁的大男生,更像是家里的顶梁柱。
有那么一瞬间,斐一班还会想,是不是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对韩女士和盘托出,最后还是忍住了。
韩女士是大气的女企业家没错,但她也是阿斐哥的馨妹。
寻找真相的过程,可能会很漫长。
也或许根本找不到真相。
这个过程,不知道会给韩女士带来多大的二次伤害。
这是斐一班的内心,从来都没有过的挣扎。
放到半年前,斐一班压根就不相信,除了回国而不回家这样的事情之外,他竟然还有需要瞒着韩女士的事情。
……
“除了工作之外呢孟哥,”易茗问,“你一直在厂区,你和林聪义在生活上还有其他的接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