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茗这会儿在“白天鹅”里面坐着。
手里还拿了一个水瓢,从水潭往“白天鹅”浇水。
斐一班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上去了,出声问道:“这是在干嘛呢?”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喜欢一个人就要躲起来。
没有主动去找,不代表遇见了都不打招呼。
要说现在的他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除了知道自己的心意,就是直接把称呼隐了去。
再怎么说,这么一对一的场景,也不可能因为少了称呼,而出现异议。
“这两条船放在这里太久了,里面积了好多的灰层和垃圾。”易茗转头看着斐一班,说道:“想着你房子收拾差不多了,
外围的这些东西,肯定得要弄一弄。”
易茗的这番话,直接照亮了斐一班的心情:“你怎么知道房子收拾地差不多了?你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呢!”
“别墅那边每天都有工人进进出出的,就肯定是还没有好。今天一个工人都没有了,就肯定表示已经差不多了。”
“啊~原来你一直有在关注这边的动静啊。”
一个简简单单【啊】字,硬是在斐一班嘴里变幻出了三个调。
他难掩内心的欢喜,再怎么收敛,还是让笑容爬上了他好看的眉眼。
“啊?报废的面包车?”斐一班诧异道:“那台车到现在都还没有处理吗?我还以为孟哥早就处理好了。”
“那台车后来一直都是我在处理。”
“那台车就是要报废的!怎么处理都没有用。你有驾照吗?”问完,斐一班有些着急地问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不管你有没有驾照,那台车肯定不能再开了!”
斐一班忽然就懂了,斐厂长和韩女士不让他开那台车的心情。
“我没有要开啊,我把那台车给拆了。”
“拆车?”
“对。”
易茗的话,让斐一班感到有些费解,他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像废车场那样,把车子给碾扁了当废铁卖”
“我可没有废车场那么大的设备,我是把车拆了放到水泥厂那边了,等水泥厂变成茶厂了,还可以继续用。”
“报废的、并且拆了的车,要怎么用?”
看到越来越多的问号在斐一班的脸上浮现,易茗只好提议:“要不然去看看?”
“走你!”
易茗从“白天鹅”上下来,斐一班非常绅士地搭了一把手。
等到易茗站稳了,又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来。
成熟严谨且稳重,还绅士。
易茗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就带斐一班往废弃水泥厂的方向走。
“腿着去吗?”落在后面的斐一班出声问道:“好像有点远,要不要开车载你过去?”
“没多远,易家村就这么点地方,走快的话十分钟,慢的话十五分钟也能到。”
“那行!腿着去还可以多聊会儿天。”
“你是有很多话想聊吗?”
“是啊,我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题,就是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问,也不知道问了你会不会告诉我。”
“那……”易茗放慢了一下脚步,在和斐一班并排的位置,说道:“要不然你问问看?”
“你之前说,愿意说的都是真的,我怕我一问就问到你不愿意说的。”
“那这个确实也是要等你问了,才知道愿意还是不愿意吧。”
“我还是以后再问吧。”
斐一班不是不想一鼓作气、乘胜追击。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第一个要问什么问题。
干脆就把话题又扯了回去,说道:“我现在比较好奇,面包车被你拆成什么样了。”
“车架是车架,轮子是轮子,原来该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啊。”易茗一脸认真地说着没有什么营养的话。
斐一班从没有营养的话里面,汲取到了一股不明来源的洪荒之力,uu看书不由自主地来了一句:“你也是。”
“我?也是?”
“对啊,你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原来该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
易茗被斐一班给逗笑了,莞尔道:“我还以为,那个每句话都能把人给噎死的小斐先生已经很久没来易家村了呢。”
“小斐先生是很久没有来了,现在站在你身边的,是大斐先生。你可以把先生省略了,以后叫我大斐就行。”
“你之前不还自我介绍说是鲁班的班吗?为什么不直接叫大班?”
“大班,既像是幼儿园,又像是万宝龙的系列钢笔,叫起来没有大斐那么顺口,但如果易茗喜欢的话,不管是大一还是大班,我都很乐意接受的。”
虽然已经尽量在聊天的时候隐去称谓。
遇到合适的机会,斐一班还是会努力。
“只要不是小弟弟就行,是这个意思吧?”
“此为正解!”
易茗其实也没有那么纠结了。
如果不是斐一班,一开始就做一个大姐,又一个【你怎么这么老】,她对称谓,也着实是没有什么所谓。
直接开了一个全新的话题:“你平时用大班系列写字吗?那你字是不是还写得挺好看的?”
“那必须啊!大斐写的字,怎么都得是一眼就能抓人眼球的广告体。”
“大斐……这么厉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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