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刘金洋也不是没有试过自己搞品牌。
最后败在了茶叶品牌的天价推广费上。
在南方的很多城市。
在最贵的商业街。
在很大一部分店面都坚持不了的一年的情况下。
品牌茶叶店经常都能屹立不倒。
周边的店铺每年轮换一两遍,唯有卖茶叶和烟酒的看起来冷冷清清,实际上赚得比谁都多。
刘金洋就想有一家这样的品牌茶叶店。
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老茶客。
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机会。
对茶的喜好,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
有时候,老茶客们只是习惯了某个品牌调配的茶。
除了拍卖级的母树大红袍,人们喝到的绝大多数大红袍,都是拼配出来的。
在“骗”走易家村的采茶权之前,刘金洋基本都是在转手拼配大红袍的原料茶。
大红袍的拼配,标配就是水仙调水,肉桂调香。
刘金洋在倒卖原料茶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合作品牌介绍给他的拼配大师。
这位大师调配了一款融合金牡丹,水仙,肉桂和瑞香的大红袍。
四大品种的香型,经过大师的拼配,像麻花一样,拧成了一股绳。
彼此融合,浑然天成。
相濡以沫这个成语,又流传了多久?
本来也不是一个级别的事情。
刘金洋非得在最不合适的时机,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咳咳。”刘金洋咳嗽两声,宣誓自己的存在感。
人类在交换口水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被人打断而呛到?
大斐和小易用身体力行证明,其实是有这个可能的。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雅兴。”刘金洋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
可这本也不是如要儒雅的场合。
真正儒雅的绅士,见到这样的场面,难道不应该好生回避吗?
斐一班也是第一次,在为往圣继绝学的时候被人撞见。
些许的慌乱,自是不可避免。
转念一想,他亲的可是自己的女朋友,有什么好慌的?
比较让他担心的,是在罩子里生活的这么多年的女朋友,会不会特别在意被人看见。
要是介意到以后只有在星空房才能认真亲身示范成语的高度,那他的生活可就丧失了太多的乐趣。
结果就听易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应刘金洋:“刘先生找我们有事?”
斐一班伸手搂住了易茗的肩膀。
终究,还是他年纪太小,没怎么见过世面。
“我和易家村的合约,这个月就到期了,我是应该找帮斐老弟谈,还是应该找你们村长?”刘金洋话里话外,都在努力套近乎。
尤其是【斐老弟】这三个字,刘金洋第一次使用,就是为了套近乎,并且把斐大仙的故事告诉斐一班。
“我们村的人都听斐大仙的,你可以找斐大仙谈。”易茗直接来了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斐大仙虚空摸了摸胡子,伸处一根手指,轻轻抬了抬易茗的下巴,轻飘飘又老神在在地说:“本大仙现在只想和易家村的姑娘谈七情六欲,对易家村的白茶着实也没有什么兴趣。”
临近合约期限,斐一班没有可能不着急。
越着急就越是要照着斐导之前设计好的情节来演。
合约到期之前,刘金洋是有优先续约权没有错。
如果合约已经到期还没有续约,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留给刘金洋提续约条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要不要和斐大仙拼财力,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最让刘金洋感到绝望的,是斐一班给易家村之魂,申请了古树名木。
有一大堆专家,在调研过后,为了不让易家村之魂吐纳新绿成为回光返照。
得出了今年一片叶子都不能摘以观后效的结论。
易存章拿到“圣旨”,直接安排易家村的大爷大妈们,轮番值守。
古树名木和古建筑一样,是受到保护的。
刘金洋再想有什么大动作,直接能进派出所。
这也是为什么,完全没办法在第一次实践相濡以沫的千年古树下温故知新的斐一班和易茗,要在古厝的天井为往圣继绝学。
綦家村的老村长预判的没有错,易家村之魂确实在休养生息了十几年之后,一下出了霜降茶。
没人能预料到的是,在这么好的年份,这么顶级的霜降茶,却一片叶子都动不得。
任何合约,如果存在和法律相悖的地方,就会直接变得无效。
这样一来,刘金洋原本仰仗的霜降茶就成了浮云。
古树名木的认证一下来,斐一班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了。
等到专家们认定易家村之魂可以正常产茶的年份,采茶权的拍卖价值,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
假如刘金洋不愿意放手,在他还没办法拥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和他对拼的情况下。
有了古树名木的加持,也很容易给易家村的白茶,找到新的、更有实力的合作伙伴。
斐一班是在易茗说要给易家祠堂申请文物保护的时候,想到了给易家村之魂申请古树名木。
也是他和易茗一个个邀请专家,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引导了专家们做出今年绝对不能动易家村之魂身上的任何一片叶子的结论。
P.S.斐一班变魔术时候用的那几片,是在易家村之魂拿到认证之前,因此不在结论的范围之内。
……
【这算不算恶有恶报?顺便求个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