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击一下斐一班,他心里也过不去。
全当是提前锻炼一下斐一班的承受能力了。
一直笼罩在abu演技底下的斐一班,自是没有可能在这个时候,相信abu想了一个晚上,才编造出来的“借口”。
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立马揭穿,而是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那你说说看吧,让我看看还有什么比兄弟要抢我的女朋友这样的事情,更加不好接受。”
“我的人查到了你们家在马尔丁的那个铜棒厂爆炸案的一些消息。”abu没有再和斐一班绕圈子。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能绕圈子的事情。
关系到斐一班父亲出事的原因。
既然查到了,肯定不可能不和斐一班说。
他的兄弟在父亲出事之后昏睡七天的情况,abu至今记忆犹新。
他心有不甘需要搞点事情出来出气是真的。
想要借着这件事情,试试斐一班现在的承受能力,也是真的。
“都过去这么久了,主要负责人也都死了……”
斐一班确实没有想过abu会和他说和斐厂长出事有关的事情。
最后见到斐厂长的那个场景,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伤了。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真的受伤了什么的,才会叫救援直升机。”
“我上了飞机之后,就上了飞机之后,就开始和机长聊天,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地方推荐。”
“那个机长就说,他上一次出勤,运的是爆炸案的伤患,上飞机的时候就不行了,没想到这一次遇到我这么个全须全尾能说能笑的。”
“因为时隔这么久了,我也没有直接和你们家工厂的爆炸案联系在一起。”
“紧接着就听机长说,他在边境做这种救援的事情,要么不开张,一开张就够吃半年。”
“这么一来,我就直接问机场,上一次出勤是哪一天了。”
斐一班问:“所以,是马尔丁铜棒厂出事的那一天?”
“没错,我的兄弟。”
“接下来是呢?”斐一班又问。
“接着,那个机长记得非常清楚,他运送的那个重伤员叫阿马里。”
“阿马里?”斐一班的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这个人是你父亲在马尔丁的合伙人伊斯梅尔的弟弟。”
“那我知道了,他不是也死了吗?”斐一班很是有些不解:“难道还活着?”
“哦,不是这样的,我的兄弟,这个人要是活着,我当时肯定就能帮你查到一些信息了。这个人确实也是死了,就死在了救援直升机上面。”
斐一班没有再说话,听abu的意思,是阿马里在死的时候,留下了什么讯息。
而且是和斐厂长的死因有关的。
“阿马里在死之前醒来了一会儿。”
“他的老婆非常激动,一直在旁边呢喃【你不是说要炸死伊斯梅尔自己当老板吗?你为什么把自己都炸成了这样。】”
“阿马里在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真不应该答应和那个中国人合作】。”
“以上这些,就是我这次过来,想要告诉你的消息,我的兄弟。”
“这些就是全部了吗?”斐一班问。
斐一班告诉自己要淡定,整个人却止不住地有些发抖。
“差不多。机长能记住的内容不多,当时又是那种濒死的情况,本来也没有聊太多的可能。再多了也记不住。”
斐一班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斐厂长出事的场景,已经被他封存在心底了,猛的一下拿出来,从情绪上,还有些没办法适应。
“需要我给你分析一下吗?我的兄弟。”
“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斐一班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少年。
斐厂长的事情,带给他阴影,也让他迅速成长。
“abu,你是要告诉我,首先,铜棒厂的爆炸是人为的,并不是普通的工业事故,那次爆炸,是伊斯梅尔的弟弟想要针对伊斯梅尔,借着这个机会自己上位,结果他操作不当,把自己也给炸死了,对吧。”
“没错。”赞同过后,abu对斐一班说:“但还有更重要的,伊斯梅尔的弟弟阿马里有和一个中国人合作,你能想到那个人是谁吗?”
“我想不到……”
“我听机长说了那些话之后,就让我的人,去找了阿马里的老婆。”
“有什么收获吗?”斐一班问。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阿马里的老婆,并不知道阿马里说的中国人是谁。这样一来,我的调查,就不能更进一步。你要是有个方向的话,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应该就没有太大的难度。”
“我从来没有参与过家里工厂的运营,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家在马尔丁有个工厂,一时间还真的没有什么方向。”
“这样的话,要不要去问一问你的妈妈?”
“不,绝对不可以!我的妈妈,她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我至今都还没有告诉她,我爸爸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离世的。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非常相爱。告诉我妈妈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这样的话,要不要去问问之前和你一起去过搜救现场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