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椅子,床既是床也是椅子。
这个房间在她看来很大了,还带卫生间,主要卫生间里没异味,也不会有男人过来用,还可以想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不用等到半夜没人用洗手间了她才好洗。
简宁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衣服,应该是这家人事先给她准备好的,都是女孩子的,上面吊牌都没摘,她没细看,反正也不认识。
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木箱子,打开,里面全是五十块钱的纸币,满眼的绿色,令她无比安心。
箱子中间躺着一个黑色的小弹弓,简宁拿出来,放在枕头底下,又把枕头拍了拍平。
许是暖气开的太大,房间有点闷,简宁走到窗前,开了点窗,一丝冷空气吹了进来,能闻到雪后清新的味道。
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粉雕玉琢似的。一栋栋别墅整齐排列,这片没什么特别高的建筑,视野很开阔,高楼大厦全在外围。
她在窗台上抓了几把雪,在手里团了团。突然想起刚才在楼下客厅,朝她扔雪球的男孩子。
许泽,择?
简宁轻轻摇了摇头,勾起唇角笑了笑,什么傻逼玩意。
一抬眼,看见对面窗户里面有个米白色的身影,好巧不巧,那人也朝着窗口走过来了。
许泽打开窗户,还没来得及抬头。
“啪--”地一下,一团雪球飞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他来不及闪躲。
雪球在他脸上炸裂开来,像是电影里极具冲击力的慢镜头,被分解成一帧一帧,直到被砸裂的雪块掉在地上。
“操!”许泽捂着鼻子骂了一声。
他往窗外望去,对面常年关着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窗前站着那个女孩儿,正隔着玻璃冲他笑。
和刚才在楼下的不同,这个笑容带着隐隐的挑衅和报复,还有点儿幸灾乐祸。
她粉嘟嘟的樱桃小嘴往上勾了勾,那小表情好像在说,怎么地,来咬我啊。
许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扫了一眼对面那张唇,别说,还真想上去咬一口,使劲的,看她还拽不拽。
拽?说好的软萌乖巧呢,许泽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认错人了?
他视线扫过她的脸,往她胸口看去。
平的。
没错儿了!
许泽抓起窗前的雪,胡乱揉成一团,又在雪上滚了滚,使劲捏了捏,又滚了滚,窗台上的雪不够,他伸长胳膊,往窗户框上面滚了滚,最后团了一个超级大雪球。
并且在心里给这个大雪球赋予了一个十分响亮的代号:长征一号。
对面的女孩静静地看着他团雪球,脸上始终挂着笑。
许泽两只手举起长征一号,瞄准,用力,发射!
长征一号砸在女孩面前的窗户上,发出一声闷响,碎落在玻璃外面,顺着窗台滚了下去。
许泽是个很有分寸的学霸,他计算过自己抛出去的力度、空气阻力和普通玻璃所能承受的冲力。
他不是真要砸她,不然就太不绅士,太不许泽了。
简宁在窗户上呵了口气,伸出手在上面写了两个字。
“傻逼。”
这要是换成别人敢这么说他,早被揍地找不到北了。
许泽笑了笑,学着她的样子在窗户上呵了口气,但他没写字,他在上面画了一个标准的爱心。
是赤.裸.裸的调戏了。
简宁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男孩站在一颗爱心后面,笑地一脸玩世不恭,她拉上了窗帘,从枕头底下拿出弹弓把玩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简宁再次打开窗户的时候,对面没人了。她看见窗台上站着两个小雪人,雪人举着手,扯着一个小横幅。
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毛笔字。
“怎么地,来咬我啊。”
滚他娘的十年!
简宁从枕头底下拿出小弹弓,眯着眼睛,对准许泽的窗口,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