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环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就照着刚才我说地话,再给苌狸说一遍,于情于理她也得救我一次不是?”
温不做噗嗤就乐了:“要真像你这么说,苌狸师祖当场就能把你碾成雷心痧送给小易。”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几位温家老爷子也都笑了,苌狸师祖可不是个喜欢讲理的人。
温乐阳也笑了,不过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倏地变得郑重起来:“裹环,你怎么知道我苌狸师祖还活着?”从裹环醒过来之后,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苌狸还活着,直到刚才他突然提起了请苌狸帮忙,开始的时候温乐阳也没在意,现在一想起来立刻充满了疑心。
这次轮到裹环一愣:“说的什么废话,苌狸当然还活着,她才多大年纪!”他根本就不知道妖门在两千年里几乎被屠戮殆尽的事情,在裹环看来。苌狸活到现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仅苌狸,其他的大妖应该也都活地滋润无比。
温乐阳一边和裹环说话。一边催动身体里地生死毒缓缓流淌,白天里他连受紫雀老道双拳和哭佛一指的重击,但是对于他的身体来说,这种纯粹的硬伤似乎好的很快。
慕慕在救阿蛋地时候,被温乐阳撞了一下子,受伤极重,不过好在和温乐阳一样只是硬伤,温、苗、骆三家谁都不缺治伤的灵药,虽然吐了不少血。小脸苍白的让人心疼,但不会有性命之虞,手脚麻利的小易和几个温家妇女照顾她。
阿蛋举着个装满清水地铜盆,寸步不离主人身边,过一会就咿咿呀呀地催其他人给慕慕搽脸。
刑房里一直没什么动静,即不见佛光流转,也听不到佛偈吟唱,直到第二天破晓时分,屋子里突然传出了咕咚一声。在外面守着的众人立刻抢了进去。
老和尚不乐地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暗暗的灰黑,正摔在地上,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而木板床上地妖僧三断,缓缓睁开双眼,目光里看不出一丝感情,好像死鱼般呆滞。
大伙手忙脚乱的把不乐扶起来,老和尚费力的摇摇头:“无碍无碍,总算救醒了他。”说着又费力地喘息了一会。才对着依旧佝偻着身体的妖僧三断说:“上次在煞地阎摩罗王寺一战。我就有一句话想问你。”
妖僧三断的眼珠动了动,把目光投向了老和尚。脸上的皱纹扯着他光秃秃的头皮,一起**了一下,似乎是一个笑容。
老和尚不乐在众人的搀扶下,做到了妖僧的对面:“你还认得我吗?”
温不做一跺脚:“您就想问他这句话?”没人搭理他,温不做也早就习惯自己冷场王的地位了。
妖僧三断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丝神采与光泽,就好像已经死了三天三夜,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地声音却像切金断玉般清脆动听:“一千年前,你听过我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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