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鼠?什么意思?”温乐阳嚼着一根胡萝卜,一脸纳闷的问道。他背着个书包,第二天就跟着大伯离开村子,走入深山之中,山岭中人迹罕至,根本没有道路可循,不过温家的入室子弟在练过错拳之后,身手灵活脚步轻捷,山里虽然崎岖难行,但是对他们叔侄来说,和平坦大陆也根本没什么区别。
大伯一路走着,一边和温乐阳说起了自己当年修习温家药术的往事。
温吞海拿捏着悲苦的调子,摇头晃脑的唱到:“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诗经是温家弟子自幼必学的功课。
大伯哼哼叽叽的一直把整篇《硕鼠》唱完,才足足的叹了口气,随后一扳脸孔,对着温乐阳正色说:“咱们拓斜门人想要出师,都要完成长辈的一道题目,才可以对外人抱上拓斜的字号。当初大爷爷给我的考题就是《硕鼠》。”
温乐阳呵呵笑着:“以诗经为题炼方,这个题目有意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破鞋这个字号,能不用的时候尽量还是别用了。
温吞海冷笑着看了他一眼:“古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这个考试的题目五花八门,到时候够你想的!”
温乐阳吐了吐舌头,随即又笑了:“那您当年做得是……耗子药?”
温吞海和自己这个侄子在两年里朝夕相处,知道这小子时而聪明过人,时而傻气冲天,摇头笑道:“《硕鼠》为题就做老鼠药,那要是《木瓜》为题呢,就做丰胸乳?哪有那么简单,我要是弄包耗子药回去,早就被你大爷爷打死了!要想完成题目,得先解题,《硕鼠》唱的不是鼠,是苦!所以我给自己做的方子起名巫山!”温吞海对自己当初应题的方子极为得意,说到这里故意停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大侄子。
温乐阳立刻追问:“巫山?跟硕鼠,跟苦有什么关系?”不单单是凑趣,他心里对大伯、温老爷子的本事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听到大伯说起得意往事,也来了兴趣。
温吞海紧走了几步,翻过一座山脊,吊足了侄子的胃口,这才不慌不忙的答道:“这个方子,取得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意,我采集了七十四位药材,六类虫豸,试验了几十次,最后炼制了六天六夜,终于给我炼成了巫山!这位方子入口无味,可是片刻后,那股芬芳甜蜜直接冲到骨髓里,天下间就再难找到这么甜的回味了!服过巫山的人,即便再吃蜂蜜,都会觉得苦涩到了极点,根本无法下咽,就算闭着眼睛咬牙吞下,胃囊也会觉得苦涩难当,再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
温乐阳吓了一跳:“什么都吃不下,不是饿死了?”
温吞海冷笑了一声:“没有解药的话,人就会活活把自己饿死!”
温乐阳吸了一口冷气,这位‘巫山’的方子,听着意境绵绵,吃着回味甘甜,实际上比鸩酒要毒上一千倍,和‘巫山’一比,自己那旺仔小馒头口味的泄阳丹,真成了小孩子的玩意。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