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完全没想到看戏看到一半,矛头居然指到她身上,心里快恨死北棠了。
再被孟静榕点到名,更是吓得全身无力歪倒在地,瞥见四长老杀人般的眼神,情急之下只能向北国臻求救,声音颤的都快听不清了,“族长大人,救救烟翠……”
北棠一看,哎呀还真有奸情啊!这下便宜爹一定恨死她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他老人家又不是不懂。
她可是很好奇,自己的小老婆,便宜爹救还是不救呢?
烟翠的苦苦哀求换来所有人吃惊的眼神,老天,居然是真的!
当三长老失望的眼睛看过来时,北国臻羞愧的低下头,杵在那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想起与烟翠这些年的欢好,实在不舍得孟静榕对她下死手,可是现在孟启元的弟子在现场,再加上长老阁都在,救人谈何容易,头疼的厉害,烦躁的挥袖厉喝,“小小奴婢休得胡说,你没做错事,求我做什么?”
孟静榕一听,哎呦,这两个不要脸的居然还不承认,她气鼓鼓的上前一把揪起烟翠的发辫,狠狠抽了几个大耳刮子,犹自不解气的破口大骂,“贱蹄子,我养你这么多年,偷人偷到我这来了啊?简直是找死!”
“啊啊啊……夫人饶命啊,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样,夫人求您听我解释!”烟翠也算聪明,北国臻几句话让她的理智回笼,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
北国臻暗中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还不算愚笨,若是真的交代了就完了。
北棠勾唇轻轻一笑,狭长炫黑的眼睛晃着一抹狡黠,剑眉一扬,对着孟静榕叹道,“唉,其实吧,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在这里很正常是吧,更何况父亲大人只是玩了一个女人,又不是要休了嫡母,您有必要这么动气吗?万一再把人打死了,落个毒妇的恶名就不好听了,是吧?”
说完,还不忘朝北国臻提醒一句,“父亲大人,您可是个男人,是北家的现任族长,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吧?会不会有损威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有人心中对北棠起了敬畏之心,不动声色的挑拨比刀剑还要厉害一百倍。
几位当事人正在气头上,就算明知是挑唆估计也很难保持清醒。
北国臻一听却直觉在理,对啊,他是一族之长,玩个女人怎么了啊?他到底在怕什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说的就是北国臻这种人,伸手扯开孟静榕,护犊子似得护在烟翠身边,不忿道,“好了,别再闹了,孟静榕,我忍你很久了,你一个女人都勾引情妇来家里,我还没跟你秋后算账,我一个男人找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北棠一听,眼睛都亮了,便宜爹太上道了,啊哈哈,对,就这么干,凭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找野汉子,你也能找小丫鬟,你来我往,天经地义!
北落羽一直没吭声,看到北棠眼里的小星星,算是刷新了他的世界观,由此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姐很厉害。
孟静榕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怎么也没想到北国臻居然为了面子跟她重提旧事,她眼睛恶狠狠的扫一眼四周,看到蓝霜腰上的剑,一把抽出来,疯狂的挥剑朝着北国臻砍去。
北棠暗叫,好家伙,这女人要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