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泽昭,她的感观很复杂。
理论上,这个造成了她一部分悲剧开端的孩子,无疑应该是与雪莉一样,成为她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但另一方面,不同于与她形同陌路,在她眼中等同于施暴者的宫野夫妇,她与被迫呆在组织,想方设法争取话语权的唐泽夫妇,却有着更为复杂的关系。
虽然这么说听上去分外可悲,但她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这十来年里,唐泽夫妇的态度,是她感受过的为数不多的温和善意。
这种体验很奇特,在往你身体里推注着致死药物的家伙,莫名其妙的一脸悲悯,似乎对你感受到的痛苦感同身受,看上去是那么滑稽,那么可笑和虚伪。
她复杂而割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对方死去,以至于只要看见唐泽昭那张与唐泽一川分外相似的脸,那种恨不得立刻掐死对方,但又莫名满腔酸涩的心情,就会涌上心头。
就像现在,她看着库梅尔这张虚假的脸庞时这样。
但不等她厘清这些想法,唐泽昭,已经成为了组织的祭品。
卡尔瓦多斯擅自揣度她的想法,给那个人施加了惨烈的刑罚,不仅摧毁了唐泽昭的精神,甚至在社会层面,还要完全毁灭他的人生。
然后,他就死在了库梅尔的手中。
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依然不能断言自己对唐泽一家人究竟怀有怎样的心情,但对卡尔瓦多斯,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因为对方间接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他知道贝尔摩德在唐泽夫妇手上经历过何等惨痛和屈辱的磨难。
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我找你来,除了拜托你负责控制计划的事情,还有就是……”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没有把接下去的话说明白,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于是站在她对面的库梅尔,也只是给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星川辉咧了咧嘴,扯掉了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属于自己的脸,“狙击手需要一个观察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看见他面具下属于明智吾郎的面孔,贝尔摩德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出了最后的评断。
“就是这样。我讨厌所有不合时宜的家伙,听上去就很适合满月的血色宴会。你觉得呢,库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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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的万圣节派对?搞什么东西啊,这才几月份,万圣节不是要到十月底吗?”
“对啊,所以人家开头才会写,‘不合时宜’啊。”毛利兰将手中的邀请函开拆,无奈地表示。
一听就像是无聊的恶作剧,还是变装舞会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法……
毛利小五郎兴趣大减,拿起碗划了两口饭:“所以呢,除了这个,这张请柬上还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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