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诸伏景光谢绝了他的好意,低下头,打量起自己长时间用枪在手上留下的许多痕迹,“我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也还没到真的回归平常生活的时候。有些事情,不必急于一时。”
那么,他呢?
失去了战友,失去了过往,失去了自己依靠努力奋斗获得的一切个人能力,重新睁开眼时候,他几度思考过,如何才能体面地结束人生,不去面对接下来的狼狈与蹉跎。
“是的。”运用了微不足道的不法手段的唐泽腼腆一笑,“你也知道的,警察的数据库,对诺亚来说是很脆弱的。”
那些记不清了的店铺也许换了一茬,但是时间似乎依然停留在许久前。
“我知道,zero已经告诉我过了。”诸伏景光摊手,有点无可奈何,“现在看来,通过我哥哥的情况调查我,就是你们在做吧?”
唐泽观察着他的侧脸,想了想,试探性地建议道:“你如果需要其他联络上的帮助,比如更加稳定的加密通讯……”
正因如此,离开了熟悉的降谷零,独自走在东京的街头,他忍不住会感到茫然失措。
既快不了,也慢不了,甚至越是想要攥紧它,它离去得反倒越快。
证人的紧急转移好说,队伍的调动分配也好说,公安吗,为了点情报跑来跑去,做许多无用功,也算是为了调查正常的沉没成本。
所以说,先前之所以突然单方面终止了通讯,要求他们收队,是因为确认了对方只有一人,而降谷先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唐泽的秘密,库梅尔的秘密,依然只是他们这个小组几人间知道的消息。
愕然的降谷零在痛惜的同时,只好去取出了那部遗物,通过公安的渠道秘密交到了诸伏高明手中。
好吧,可能是病区为了维持恒温,风吹得太凉了吧。
诶,说到这个事情的话……
……所以他们怪盗团还有专业的造型师吗?这个也需要专门定制?
也太怪里怪气的了,这到底是加入了个怪盗团,还是加入了什么奇怪的艺人团体啊……
“是、是!”打了个激灵,风见裕也笔直地立正了,把一开始的抱怨完全抛之脑后,“保证完成任务!”
“嗯。而且,志保小姐不仅拒绝了他提出的证人保护计划,言辞还相当锋利,没有留下任何余地,我想,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打她的主意了。”朱蒂回忆着那个小小的女孩冷淡而锐利的目光,总算稍微从这个文静可爱的孩子身上感受到了她确实是在组织中长大的痕迹。
走出病房,目送着灰原哀一路小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末端,身着病号服的朱蒂转过头,正准备与赤井秀一感慨几句,就见对方正用力捏着后颈,眉头紧皱。
“有什么新消息吗?”从赤井秀一笃定的表情当中,朱蒂解读出了他的意思,不禁追问。
“你在想什么?”被认定为十分悲伤,而且刚刚手刃仇敌的降谷零,从下属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失礼,皱了皱眉,“为什么不去做事,还有哪里不清楚的嘛?”
因为醒来以后,他发给降谷零的那封挑衅的神来之笔,零的应激反应极大。
“喂?这里是——”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开场白还没说完,电话对面的人就幽幽打断了唐泽的话,用一种怨气深重的口吻说,“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东西?我辛辛苦苦那么久,你直接冒名顶替不说,别告诉我,最后还要我自己易容去领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