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唐泽夫妇之手诞生出的精神舒缓类的医疗器械,其底层逻辑都是为了治疗唐泽,被组织用这种手法洗脑过的人,是无法出手伤害唐泽的。
时机恰当,经过一些手法和药物的配合之后——比如现在坐在他面前的爱尔兰——更是能直接达到对他的话生不出违抗之心,言听计从的程度。
因此,爱尔兰脸上的阴霾和恐惧也不是无的放矢,这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被控制和束缚的感觉,一定很令人恐惧。
此刻的唐泽,在干的确实就是比组织还组织的事情。
“看样子你已经感受到了,很好,奥利弗,我不喜欢在无谓的事情上多费口舌。”心里琢磨着这些事情,唐泽面上还保持着库梅尔的状态,“我不需要游说你接受我的要求,也不需要和你谈什么条件,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严格来说,你和‘他’一样,已经是我个人的私产了。”
说完,他扭头,朝着实验室的另一个角落抬了抬下巴。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手脚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爱尔兰僵硬地坐起身,看向他示意的方向。
穿着一身黑色卫衣,低头沉默不语的诸伏景光靠在那里,闭眼假寐,一副完全没听见他们对话的样子。
其实诸伏景光来不来的,这出戏照样能唱,主要是昨晚上的即兴表演让唐泽感受到了这位卧底尤胜降谷零一筹的对戏功力,索性拉过来一起试试弹性了。
唐泽任由爱尔兰盯着诸伏景光猛瞧,语气依然闲适:“你可能会想问我是如何做到的,我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但你大概也清楚,如今的我没有回答你的义务。我现在来见你,只是为了稍微澄清一些事情,顺便告知你接下来要做的任务。”
爱尔兰勉强收回震撼的视线,重新看向坐在面前的唐泽。
从他睁眼到现在,库梅尔仿佛自说自话似的,用一种念稿般平淡又没有起伏的口吻在宣告事实,丝毫没有听他回答或者反应的意思。
爱尔兰知道,自己确实没得选。
他过去的人生和组织已经绑定的太深了。
和库梅尔类似,他十几岁就加入组织所属的暴力团伙,他的身份、他在世俗社会的财富和地位、他过去积攒下的资源,都随着他被组织列入需要消灭的目标而灰飞烟灭。
他一无所有,而且一旦暴露,还会招致组织不死不休的穷追猛打,除了和雪莉一样,转投库梅尔的麾下,他也没有其他转圜的余地。
看他情绪还算平稳,唐泽满意地点了点头,很有仪式感地抬手打了个响指。
等了半天的诸伏景光看他两眼,才默默掏出准备好的袋子。
道理他都懂,看唐泽在这嘚瑟,他难得和zero共情了一下,觉得他们团长这个样子是真的有点欠揍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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