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他真的这么喜欢沈雨泽,那凌暮又是怎么一回事?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这一切恐怕真的另有隐情。
她无意识地捂住心口,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可能还存留在身体中的另一个人——
【你想知道真相吗?】
【即使就算知道,大概也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还想知道吗?】
然后,她伸出手,做了个很惊人的动作。
二更
凌晓所做的事很简单,她只是伸出手,将桌上的那只礼物盒朝桌下推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凌渊伸出手一把接住它,与此同时,他的身上鼓荡着强烈的怒气,宛若一只从沉睡中被激怒的雄狮。他下意识抬起手,却在缓缓站起身的少女那冰冷的注视中,又缓缓地将手放下。
包工头从凌晓的膝头跳下去,抱着桌子腿瑟瑟发抖。
凌渊的胸口剧烈地颤动了两下,似乎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好一会才获得成效。而后,他嗓音冰冷而干涩地问她:“你想做什么?”
凌晓分毫不惧地回视着他的双眸,回答说:“我只是在奇怪一件事——你看起来还很在乎她?”
“她是我的妻子,你的母亲。”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背叛她?”
不同于原主,凌晓很是直接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大约是因为她对于这个男人毫无感情,更别提怀有什么微弱的期待了——越是曾经那么喜欢,就越是怀有期待,也就越是害怕真实的答案。万一结果不如所想,又该怎么办呢?所以压根没法问出口。
凌渊听了这个问题,气息一窒。
而凌佑晨则紧张到一把拉住她的手,对凌渊说:“父亲,我想晓晓是有些累了,我这就带她……”
凌晓一把挥开他的手,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凌渊,似乎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然而,出乎凌佑晨意料的是,凌渊并没有动怒,而是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知道吗?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儿,现在已经死了。”
凌晓毫不客气地回答说:“这种话等你尽到父亲的责任再来说。”
凌渊阖了阖眸,对凌佑晨说道:“你先退下,把桌下的那个东西也带走。”
后者犹豫了下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是,父亲。”然而,临走前,他却一再地看向凌晓,似乎很是不放心。
而似乎很讨厌凌佑晨的包工头在被抓走时也没有任何类似于反抗的动作,没错,它的小胆子完全被凌渊吓破了。
凌佑晨走后,偌大的饭厅中终究只剩下这名义上的父女两人。
凌渊也终于肯开口继续说道:“你听好,接下来的话我今生今世都只会说一次,因为哪怕只是说出口,都是对我、对雨泽的侮辱——我,凌渊,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沈雨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一次都没有。所以,我不允许你再说出类似的话。你可以不尊敬我这个父亲,但是绝对不能不尊重你的母亲——因为她爱你更甚于我,也更甚于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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