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空让他过来吧……顺便帮我打个电话给秦艽,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我想再亲自见见他。”
……
从晋家回了市区之后,秦艽又一次来到了那个无论一天的什么时候都显得生意不太好的洗浴中心。
刚好正在柜台边吃夜宵的澡堂老头看上去似乎有点意外他居然会回来,毕竟看秦艽之前的穿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穷困潦倒只能和有些醉汉似的跑澡堂子过夜的人。
而听老人这么问自己也只是笑笑却没说话,拿上拖鞋毛巾直接冲了个澡再出来的秦艽抽了本柜台上的《男士与健康》就坐在边上的摇椅上看了起来,等被这老头死嫌弃的骂了两句后他也没站起来滚蛋,就这么嬉皮笑脸地盯着杂志上那几页大/胸美女看了一会儿后又笑着回答道,
“无家可归啊所以只能来这儿过夜了,真有自己的家谁不想回去呢,孤魂野鬼您听说过么,说的就是我这种东西,哪怕我只是想往那寻常人家的家门口靠近半步,都得立马现出原形……”
“哼,满嘴胡说八道,这中/华/人/民/共/和/国都成立六十六周年了,你这是吓唬谁呢?”
这般说着还不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老头明显就是没把秦艽的话当回事,说着还鄙视地瞪了他一眼。
闻言的秦艽莫名有点想笑,一副您说的很对的表情跟着点点头随后还厚脸皮蹭了这老人家两根鸭脖吃,而这小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晚上的总能一个人呆着有点无聊了,居然和秦艽就这世上存不存在孤魂野鬼这个话题而详细深入的聊了起来。
“您说……您亲眼见过不是人的东西?”
谈到某个敏感地话题时,秦艽忽然就眼神怪异地抬起了眼睛,见状略显得意地笑了笑,老头摇头晃脑地眯起眼睛开口道,
“对啊,要不说你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呢,早四五十年前我就见过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了,那时候你还在你爹妈肚子里没蹦出来呢,这也就是现在世道太平了,所以不干不净的东西也跟着少了,咱们国家刚建国世道还不太平那会儿,天津首都还有咱们市可都出过不少邪门的不得了的大案呢,而且以前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狗,其实就是想让喜欢走夜路的脏东西大晚上上门的时候能提个醒,至于我亲眼看见的那桩事,说起来还挺离奇……”
“怎么个离奇法?”
“你听说过请祖宗上门办事吗?”老头下意识地压低了点声音。
“恩,好像是听说过,但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何,秦艽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而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兀自回忆起往事的老头自顾自地开口道,
“听说啊这过去,但凡一家人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要是自己赶不走就得请祖上的老祖宗来帮忙,这祖宗十八代可多了去,一般人肯定是不能轻易请不上门来的,所以就必须得找个专门会做这种法事的高人来帮着请,这种人据说又被叫做姓家师傅,听说是能借各家各户姓里头的什么东西来收拾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我亲眼看见的那回,是我们那个地方来了个白头发白眼睛长得和红眼兔子似的小丫头,光看那病歪歪的模样,是一点看不出她有什么大本事,诶,可是偏偏你知道怎么着,她就那么把一本书里写着孙姓的纸随便撕下来一烧,我们老家的老房梁上就有一只和鸭蛋那么大的蜘蛛浑身冒着火摔下来死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大蜘蛛是种叫祟的东西,名字啊就叫孙姑娘,一旦进了家门就专门蹲在屋里头的房梁上,新媳妇进门喝了孙姑娘吐的口水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而自从孙姑娘被孙家的老祖宗烧死了,我们家可就再没有出过邪门的事情,你说这事离不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