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之前画的那些玩具的图纸,大多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只剩一个滑滑梯比较复杂, 工匠们至今还在研究。如今慕容凌手里玩的就是邢岫烟画出来的积木, 邢岫烟说得比较笼统, 可工匠们独具匠心, 设计出来的积木具有中国传统建筑特色。慕容凌一见就喜欢上了,如今只要有时间,就玩起来了。
邢岫烟让人在院子中间的空地上铺了块毯子, 上面摆了小炕桌, 慕容凌就在炕桌上搭积木, 邢岫烟就坐在旁边做针线, 邢刘氏嫌坐在地上不舒服, 就搬了个小杌子坐在树底下纳鞋底。
这时,邢忠扛了个锄头过来了, 清了清嗓子,邢刘氏抬起头来, 邢忠对她使了个眼色, 邢刘氏一拍脑袋,是啊,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赶紧对邢忠点头示意, 表示自己知道了, 让他放心。
邢忠点点头,又看了低头做针线的邢岫烟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情, 随后扛着锄头走了。他这个做爹的没用,家里有如今的好日子,都是女儿自己辛苦挣来的,如今还要为了他们老两口推拒这样好的婚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若不是玉屏悄悄告诉他们,估计这丫头还想瞒着他们呢!多好的亲事啊,烟儿怎么能不愿意呢!他们老两口商量了几宿,都觉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少不得要好好劝劝烟儿。
邢刘氏见周围没有旁人,只有两三个侍女远远的站在一边等着吩咐,便清了清嗓子,“烟儿啊,有件事娘想和你谈谈。”
邢岫烟头也没抬,“娘,什么事您说。”
“是你的婚事!”邢刘氏说道,邢岫烟一个愣神,不小心将针戳到了手指上,殷红的血珠立刻浸了出来。邢岫烟将手指塞到了嘴里,吸吮了两下,邢刘氏心疼的走了过来,拿起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嗔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邢岫烟顾不上手指,紧张的问道:“娘,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邢刘氏听完,叹了口气,“若是我不问,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和你爹,不跟我们说了?”见邢岫烟低着头不说话,邢刘氏叹道,“你这孩子,打小就有主意,这我是知道的。可你的亲事这样大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我们呢!若不是玉屏说漏了嘴,恐怕我和你爹都要被你蒙在鼓里了。”
邢岫烟低头不语,她知道,哪里是玉屏无意中说了漏了嘴啊,分明是云清然授意的,要不,玉屏那样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我们和侯府相差太多,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齐大非偶是吧?可是孩子啊,那可是侯爷,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得到侯爷垂青,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啊。我和你爹是想也不敢想的。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一则,你担心咱们家和侯爷相差太多,配不上侯府。二则,你也担心侯爷出身富贵,身上也有富贵人家的毛病,担心以后夫妻感情不好,三则,你担心我和你爹,怕我们觉得不自在。只是,烟儿啊,这第一,咱们家固然配不上侯府,可这门亲事不是咱们家上杆子提出来的,是侯爷有意,长公主也赞同。是他们找咱们的。这一家有女百家求,怕什么!第二,就算你不嫁给侯爷,随便找个寒门小户嫁了,你就能保证他对你一心一意不辜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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