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复抬步,薛暝见此,续往前,始终隔着些距离,私话听不见,但薛凌高喊一声,他肯定能及时过来。
沉元州也没强求,各家的少爷公子总有俩贴身之人生死相互,不算奇事,他只低低叹了声问:“你真是薛弋寒的儿子?”
“有何处不像吗?”
“没有,哪处都像。”
“那又何必多问。”
“我听说过你,以前在京中时,哈哈,说来....你没准不知道,应该是京中许多人都听说过你,薛将军的独子。只是有些年头了...当年...哎,不说也罢。”
薛凌偏脸认真看了看他,是和看齐清霏的想法,这个人也是丧父不久,如何笑的这般顺心。
鲁文安死了已有数日,她依旧觉得说句话都是煎熬,。
沉元州摸了摸自己脸道:“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
薛凌摇头,道:“没有,我没见过你,不知道你如何听过我。
”
沉元州复笑道:“哈哈,我们是没见过,我也不知如何说起,今天太晚了,我留你,是想问问,你是如何在近处筹到粮食的。一千石不多,但是....”
他退了笑意,叹道:“也不少了。”
薛凌还没想透白日里陈泽那句“一两米”之说,权当沉元州是口头恭维,懒散道:“按城中人丁计,三五日口粮尔,也就解解燃眉之急,如何是不少,又没到那个时候。”
“非也。”沉元州停下脚步道:“你从哪找来的?”
“旧时人。”
沉元州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瞒着你,这场仗,年初我就知道要打,一直在向京中施压,希望多备些粮草。
没曾想,后来黄承誉生乱,皇帝是肯定顾不上这头了,无奈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本来已经有了些许着落,谁知道那人蛇鼠两端,枉顾大义,导致军中粮草奇缺。”
薛凌打断道:“我并没瞧出缺来。”
沉元州指了指前面,示意薛凌继续走,一边叹气将苏家之事说了些,另道无可奈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遣底下人往四处征粮。
薛凌算是听出话里意思,就是四周全部被刮了一遭,按理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藏下东西,陈泽如何会有。
如果陈泽有,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人有?
合着沉元州说的是句实话,这粮非常重要,因为他怀疑近处还有人藏粮,想以陈泽为突破口,全部找出来。
果然此人不好小觑,就这么丁点烂事,马上就能想到关键,她看沉元州,估摸着昨晚..他就在怀疑这个,自个儿急急去将东西运来正合他意,难怪给兵给的这么痛快。
薛凌不敢再编瞎话,恐只言片语就要让这蠢狗听出毛病,边走边徐徐道:“我不识得他是如何,没准他本贮有万石,你们去了几遭,剩得这一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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