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三方联手,要陷霍准满门于绝地。且这事儿成功的可能性,似乎还颇高。
霍准官场浸淫数十载,这三年权倾朝野。而薛凌离开苏家,才不过半年余,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怎么可能就真的要成了?
在薛凌未回时,苏姈如常记起陈王府一事。她都记不太起自己当时是为何应了薛凌要保着那一屋子毫无用处的蠢货,是当时还没苏凔还没高中?是沈家还没与苏远蘅称兄道弟?
还是.....自己什么都不想放过?
但她确实是中途就想退出的,且最终薛凌什么也没保住。然苏姈如对薛凌为何要因一个霍家下人舍了齐清猗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类为.....薛凌根本就不想保住。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这个人,恐怕只是想借着那坨肉,栽赃嫁祸霍家,却不知是哪出了乱子,没能得逞。一计不成,雪色一事便紧随其后。她机关算尽,自不会为了这点肮脏手段嘲讽薛凌,只是隐隐担忧,上一回没成,这一回就会成吗?
胡人怎么会因为个孤女和相国反目,江府给了什么暗示?可江府如今在梁的声势地位,怎能与霍家同日而语。而且,江府与关外千里,根本不可能在霍家眼皮子底下走动,便是有心,不过无力而已。
还有霍云婉,薛凌许了什么东西给她,才能让一国之后,妄图置自己的母家于死地?
这里头的荒唐,比纸上那句“十万石”更荒唐百倍,本该在那天薛凌回到苏府就要问个明明白白,可苏姈如却是被薛凌那句“是我没应她”触动,虽面上不显,内心却是风云翻滚。
至于苏远蘅,薛凌说的没什么错,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在这番境地下往大狱里送个养尊处优去,多说也是无益。只要薛凌来了苏府,这些糟起糟八的事放放也无妨。
直至这封信送到面前,一切已经避无可避,她没明着问主谋是谁,讨了个巧故作不屑“莫不是个痴的”?可谁才是那个痴的?这十万石是谁在开口?是霍准,还是霍云婉?或是关外的胡人?
还是....你薛凌?
要了又是想用到什么地方去?
见薛凌面上有难色,苏姈如便追问道:“京中江霍齐黄,添宫里一位娘子,御林卫李阿牛,怕不会有人比苏府更清楚了。可人头点的清楚,事却不清楚。她们清不清楚无关紧要,我却要清楚些。”
“这东西苏家拿不出来,想来也不是真心要。”
“既然如此,不如早点说清楚,我好看看最后要拿出来的是什么。早些备着,大家都省事。总不至于再出来第二个姓宋的不是。”
薛凌抬眼,她从来没见过苏姈如如此一本正经,原苏夫人端庄起来,是威雅并重的当家主事,比之齐清霏等人的娘亲齐夫人,丝毫没落了下乘。可她在苏家呆了这么久,苏姈如笑骂都艳而媚,连说恶语时都不减风情。
偏此刻瞧来,一个人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她竟然开始不觉得违和了。
苏姈如说的确然是事实,加之她严肃,薛凌也就随着郑重了些,道:“我还未拿到信,暂时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怕是要回去查查才知道,无需担心,决计要不了这么多的,一成之数都能把人给噎死”
她见苏姈如还沉着脸,顿了一下接着道:“你猜的也没什么错,背后主谋是我”。说道此处,薛凌生出些许窃喜,脸上表情稍缓,语调也带了开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日夜就只想着那一件事。”
她越发惬意,虽知苏府安全,但人想说些私话还是不自觉环顾了一圈四周,舌尖抵在上颚处,想压一压呼啸而出的雀跃,笑容却终是止不住蔓延开来,头也微抬了些。苏姈如就瞧着那少女扬起脸,得意处风流尽显,贝齿樱唇交叠,轻声蹦跶出一句:
“霍云昇那狗东西,可算是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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