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皱眉道:“要等十五那么久?”
“人要进去,就别无它法了,传个口信倒是不难,不过”,苏姈如目光看着桌上信叠,示意这东西不太可能带进去。
薛凌岂用她说,趁此机会将信重新塞回衣服里,道:“这个不必了,一来太过冒险,另外被人发现了,死无葬身之地。”
苏姈如跟着轻笑,转而感叹了一句:“你说,相国这么大的权,他说没,也就没了,还以为只有那种手无寸铁的庶子匹夫死的快。”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薛凌整理衣襟抬头,随口“嗯”了一声,突听得苏姈如问:“那个叫申屠易的男子,去安城作甚?”
“嗯”?薛凌瞬间回神,她是有些日子没惦记申屠易这个人了。但她没记起,也不该是苏姈如来提醒。
当初让申屠易去安城,是希望石亓早些回羯,拖住拓跋铣。但是她在平城与拓跋铣短兵相接,知道胡人去了宁城。
这一路走的艰辛,回来又听江玉枫说拓跋铣早早撤了兵。既然如此申屠易那头成功与否都不太重要,她确实没记起,这个人,应该也回京了才对,为何会出现在苏姈如口中。
苏姈如看出薛凌心中不解,或者这东西本不用看,她已经料到薛凌会不解。还是那般温柔笑着道:“说来也是巧,不知如何的,就与沈将军遇上了。乌州那头,落儿也是知道的,他二人以前见过,免不得沈将军要问问我苏府是何原因。”
分别时申屠易提起过他与沈元州见过面,当时还说要避着,这人怎么这么霉。薛凌急道:“你怎么说的!”
苏姈如理了理胸前发丝,为难道:“苏家与霍家有些干系,而今霍家倒了,怕沈家又要查起。既然落儿贴心将人送上了门,那有些事给他扛着岂不是皆大欢喜?”
这几句话过于笼统,仓促之间理不顺,薛凌只觉有些恐慌,正要追问。苏远蘅从回廊口冒了出来,上前几步,笼袖站着喊:“齐小姐别来无恙。”
薛凌顿口,上下打量了一眼,近日天气是寒了许多,但是立冬未到,苏远蘅居然已经穿了皮袄。估计大狱里伙食不好,一副骨架子在旧衣里头显的格外枯瘦。
闻说宋沧已经上了几天朝,那苏远蘅应该也早就出狱了才对。这娇贵公子爷,脸上胡子都没打理,要不是两人也算朝夕相处过,她没准要认不出来。
“远蘅失礼了,京中哪有什么齐小姐”,苏姈如在不痛不痒的斥责了一句,说罢起了身道:“今日府中有客,你们年轻人说些闲话,我就不参合,落儿回了自己家且自在些,有什么需要的,一并招呼了人去就是。”
薛凌要追去,却顾忌苏远蘅在场。既然申屠易已经落于沈元州之手,急不得一时。苏姈如片刻即走了老远,薛凌看向苏远蘅不知从何问起,顾左右而言他道:“苏凔还好么。”
“娘说的有理,我该如何称呼姑娘呢”。苏远蘅说着话,缓缓坐在薛凌前面,动作似乎有些吃力。
薛凌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道:“随你的意,苏大少爷,阿猫阿狗都行。”
“那就薛凌吧。”
“三年前我就极不赞同娘亲将你二人留下,你有没有觉得你个祸害?”
薛凌猛地回头,想发怒却只是抿了嘴唇,道:“几日大狱蹲傻了,你当我当年是赖着你苏家?我带着宋沧要走,苏姈如强行留下的。怎么,现在就不乐意了。”
她惦记着申屠易,凑的近了些,缓缓道:“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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