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头一遭当爹,没经验,又当爹又当娘,所以絮叨了一些,你若不耐烦就来找我告状,不过你爹也经常叨叨我,你最好告状有理,不然你爹会把我们两一块儿批评的。”
只是想一想黎浅浅说的画面,柳茹月都能感觉到幸福。
易炎彬嗔怪娘子抖他底,怎么能刚找回孩子就说他坏话呢,“不管有理没理,你什么事儿都能找爹说,你娘才是不着调的,家里大小事她都不懂,只会舞刀弄棍,打打杀杀,我主要是絮叨她,爹怎么会批评你?”
他扔了手里帕子,没忍住摸了摸趴在娘子肩膀上的脑袋,“你找你娘告状,才没用,她最多帮你打架揍人,最后还不是得靠爹的脑子去擦屁股,还不如一开始什么都给爹说,爹给你出主意。”
黎浅浅抱着柳茹月,往旁边一挪,不服气的抬头杠道,“我没道理?先撩者贱,只要不是咱们先欺负人,就可以打回去,打回去怎么就没道理了?爹可是很赞同我的。”
说的就你有爹一样,易炎彬不服气,用最怂的表情争取着权益,“我爹也赞同我,我娘从来不参与这些外事,所以我们平手。”
黎浅浅搂着柳茹月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现在闺女回来了,看闺女支持谁,闺女肯定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易炎彬又从怀里掏了一张干净的手绢,温柔的递给了还有些止不住泪的柳茹月,“不是声音大就有理的,闺女虽说长得像你,我看这气质是随了我的,文静又娴雅。”
这是什么情况?
从没见过这种夫妻相处模式。
好吧,这种爹娘相处模式,找孩子告状评理的模样,柳茹月也没见过,她有些懵。
但又觉得很幸福,也不觉得心中苦涩难受了,一切郁结都伴随着爹娘的拌嘴消散了。
黎浅浅双手扶着柳茹月肩膀,愤怒得像无处撒火的母狮,“闺女,我知道那个混账东西负了你,欺负你无依无靠,欺负你没爹娘。
竟然不顾青梅竹马的情谊,不顾夫妻恩情的害你和我的外孙们,对这种人,你可别留恋了,娘的意思是,直接打上门,把他打残了,阉了当太监,看他还找个屁的女人!你爹敢动这种心思试试?我直接给他浸猪笼。”
易炎彬着急的上火,瞪着无辜的眼,对这无妄之拉踩很是委屈,“夫人,说他就说他,攀扯我作甚?你在营里就学了这些混账话?兵法呢?
这时候得用兵法,你直接冲上去打人就是送人头,会害得我方溃不成军,有理变成无理,你也会落得个军法处置的下场,所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黎浅浅珍而重之的再次抱紧刘銮顺,“从长计议?我们家唯一有脑子的就你一个,勉强加上远在桂林郡的你爹,但他远水救不了近火。就这,咱耍嘴皮子耍的过有那么多文官相帮的右相么?扯皮扯来扯去,到了最后,受委屈的还是我们闺女!”
“所以,还是趁着他们不清楚情况,我们杀个回马枪,回去剁了那负心汉。”语毕,黎浅浅总结性的用右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干净又利落。
娘子说得竟然有几分道理,易炎彬觉得自己竟是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