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没多想，看来在老太太这儿是听不到详细信息了，只有警察掌握了更多详情。

“婆婆，这不是您的错，先不说您没发现当时陶家发生了什么，就算注意到了凶案，等您赶过去也来不及，甚至您也有危险，何必自责呢！”杨雨看着痛苦的老婆婆，忍不住安慰了下。

“孩子，不要劝我，陶家十一个人啊，我要是能上点心，要是能叫儿子起来看看，也许陶家就不会这么惨。你知道吗，第二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做噩梦，梦见陶家别墅窗户上趴着人，朝我招手呼喊，鲜血染红了窗户，朝外渗透蔓延，仿佛河流般朝我涌来，将我淹没，我无法呼吸……”

老婆婆神色恐惧，眼睛凹陷都要看不见了。

看来陶家老宅的悲惨遭遇，在她心底深深埋藏，就像一根刺一样，这是她自认有过的重要因素。

噩梦缠身，让她更加自责内疚。

“婆婆，那您留在这儿也没用啊，一切只是您的心理作用，不是您的责任过错，您每天这么想，心理负担就会更大。”杨雨不忍心老婆婆这样，再次劝慰道。

“孩子，你知道吗？等村里很多人都走了，我就没有再做过噩梦了。”

老婆婆的话让杨雨愣了愣，不做梦很正常吧，时间久了，可能她心理负担就小了一点。

“婆婆，您说如果真有您的责任，那个鬼魂真的存在，为何对您……”杨雨没直接问出来。

不过老太太明白了，她自己倒没忌讳地开口道：“孩子，你是想说她为什么不杀我吗？她并不坏，那些人非要去找她，才会出事的，除此外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不然我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她在为亡灵说好话。

死前或许心善，但死后可不一定了，不然会变成强大的亡灵吗？

就算那些不相信的人闯进去冒险，没必要让所有人精神错乱，甚至杀死人吧。

再说，让所有活物灭亡，有点嗜杀了。

当然，杨雨也不想去深究，只关心这亡灵跟李建楠的死有没有关系。

“婆婆，您知道她是谁吗？”他问道。

“应该就是过来做客的女孩子，当年应该才22岁吧，很活泼有礼貌的一个人，听说已经毕业了，准备考大学生村官，正好过来看看，顺便来到绿林村姥姥家住几天，没想到遇到了残害，可怜呀……”老婆婆很感伤。

杨雨没说话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怜又能如何？

“可恨的凶手，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到底多大的仇怨呀，富贵一家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老婆婆突然痛骂起来。

杨雨连忙安慰起来，太悲伤了对身体不好，别看她现在身体看上去没什么事，或许一个经意的行为就……

没想到安慰错了，不该提迟早抓到凶手的话。。

“都已经十七年了，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还有希望吗？我还能等到凶手被抓的那一天吗？……”她除了自责陶家惨剧一事，还希望知道凶手是谁，听到凶手落网的消息。

这，杨雨不吭声了，免得更加刺激到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