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夜思这姑娘多少是有点呆的,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姐夫,你吃饭了吗?”
周斯珩耐着性子:“没有,上车。”
乔夜思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太妃糖来:“不吃饭容易低血糖的,我姐姐也总是不好好吃饭,我都给她备着。”
周斯珩不想和她掰扯,拿过糖,压低眉眼问她:“那你现在可以上车了吗?”
乔夜思笑得很可爱,说可以。
......
大约是因为晚上的这个小插曲,次日程微月上班时,难得等了周京惟一下。
她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牛奶,放在他的面前,眼神直勾勾的,像是不知道掩饰心思的小动物:“给你。”
周京惟不喜欢喝牛奶,尤其是甜牛奶。
而此时,他闻着热气氤氲的奶香中,那一抹完全不能忽视的甜腻,面不改色的将整杯奶喝了个一干二净。
程微月很显然开心了不少,语气轻快的说:“那我去赶公交了。”
周京惟说好。
等到程微月离开了,管家才走过来,脸色平静地说:“周先生,程小姐早上坐的那班公交,是否需要定期换一下群演?”
其实这班从香山王府到翎晟事务所的直达公交车,从一开始就是周京惟找人开着的。
车子直达翎晟事务所,中间只停一次,每天只有两班。
这原本就是一班为了程微月而存在的公交车。
周京惟将报纸对折放在一旁,闻言沉吟片刻,道:“那就定期换一下。”
“好的。”
程微月打完卡,坐到自己的工位上。
对面的薛温然探出头,问她:“微月,今天晚上还有一次聚餐,要不要一起来?”
程微月愣住了片刻,才问道:“不是周末刚刚聚餐过吗?”
“周末是定期聚餐,今天是我们宣城那个案子的奖金下来了,蔡律师说要好好犒劳一下我们。”薛温然眨眨眼,笑着强调:“蔡律师这么抠门的人,难得能宰他一次,可不能轻易放过。”
程微月被薛温然的说法逗乐了:“成,那我们好好宰宰他。”
薛温然比了个“ok”的手势。
上午的时候,事务所来了个寻求法律援助的人。
翎晟事务所设立了一个无偿法律咨询的服务,有时候会有一些走投无路的人前来咨询。
原本今天做法律咨询服务的律师助理跟着蔡安诚去法院了,程微月是实习生,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于是就被安排去当助手。
事务所的律师普遍偏年轻化,程微月一走出办公室,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年轻女子。
她看了眼对方的名片,上面写着杜兰。
她主动打招呼,道:“杜律师好。”
杜兰爽朗一笑,俨然烈焰红唇,乌发浓颜的大美人:“你好你好,你就是小程吧?待会辛苦你了,在旁边给我做个笔录。”
“没问题的,杜律师。”程微月语气谦和:“我工作上有什么不足的话,还需要杜律师批评指正。”
杜兰闻言拍了下程微月的肩膀,好笑的说:“你小小年纪的姑娘,怎么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成了,和我一起过去吧!”
会客室,坐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年轻女孩。
她看起来最多就15岁,穿着短袖短裤,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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