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脸色为难,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患者的直系亲属,我不能把她的病例报告给你,这已经涉及患者的**了。”
“可是...”程微月咬了咬牙,恳求道:“我朋友现在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的父母年事已高,我不想让他们操心这些事。”
医生也是能够理解程微月的心情的,但是凡事还是要走规章制度才行。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要不这样吧,你对伤害你朋友的人提起诉讼,这个算是刑事案件了,可以直接起诉,到时候你拿着诉讼过来,我就能把病例给你。”
程微月连连点头说好,强忍着不安的情绪,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医生,我朋友的母亲有心脏病,这些年身体一直不怎么好,等等她到了医院,我希望您可以说的委婉一些,老人家身体受不住的。”
“医院是没办法向患者的家属隐瞒患者身体状况的,但是你放心,我说话的时候,会委婉一些。”
程微月道了谢,步伐沉重的往楼上走。
她刚刚走出电梯,就听见了李蝶母亲的哭声。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怎么就进手术室了!徐洋,你不是在和小蝶谈恋爱吗?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进手术室了?”李蝶母亲弯着腰哭嚎,老泪纵横。
徐洋似乎是想要上前搀扶的,又不敢,犹犹豫豫的看着一旁脸色沉重的中年男人。
那是李蝶的父亲,他正在叹气。
李蝶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从小就是异常珍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此番受了这么大的苦楚,在手术室里躺着,怎么能不让两人崩溃?
程微月看着徐洋心虚又忐忑的神情,只觉得烦躁。
她先是上前低声安抚李蝶的母亲,扶着她到一旁的座椅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之后才道:“阿姨,我先送徐洋出去,等等再回来。”
李蝶母亲这才回过味来,问道:“为什么要送徐洋出去?”
“他和李蝶已经分手了,现在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也不该在这里。”程微月淡淡道。
徐洋却觉得程微月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往他的肺管子里戳。
他按捺着心中愤怒和委屈,朝着李蝶母亲苦笑:“阿姨...我和小蝶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但是小蝶在我心中,从来就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程微月冷眼看着徐洋声情并茂的说辞,只觉得他在惺惺作态。
而李蝶母亲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只觉得是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于是只是道:“月月,你先送徐洋出去吧,他和小蝶的事情,我不掺和。”
“阿姨...”徐洋很不甘心。
程微月才不管他有多不甘心,她恨不得直接将徐洋赶走。
要不是因为他,李蝶现在也不会躺在手术室里。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到门口,徐洋才僵硬开口:“你为什么不和小蝶的爸爸妈妈说,是我姐姐害的小蝶进手术室的?”
“为什么不说你心里没有数吗?李蝶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不知道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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