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沉不是什么善类,他们心中也打怵。
而赵寒沉没把这些小喽啰放在眼中,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看向依旧在长椅上气定神闲坐着的赵北澜和赵振笙。
“三伯,五伯,你们大可放心,我父亲没有什么大碍,但医生说需要静养,若是没有别的事,你们带着这些人离开吧。”赵寒沉直白,一句话便是逐客令。
赵振笙是赵明琛的亲弟弟,年纪最小,今年也才40岁,从小就是受尽宠爱长大的,在赵家算是上上下下都不敢得罪的人。
而赵北澜和赵寒沉的父亲赵明琛年纪相当,现如今也是两鬓斑白的岁数了。
“寒沉,你这话怎么说的?大家都是好意才来的,你三番四次拦着不让进便也就罢了,现如今就连我们在门口待一下略表关心,也是不被允许了吗?”
赵北澜沉声开口,一双略有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赵寒沉。
他说话的时候颇有点威严在,一时间气氛很安静。
赵寒沉却是淡淡笑了,很是漠然的一一扫过在场众人,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关心我父亲过来的,但现如今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你们不离开,只怕是好心办坏事。”
赵振笙一直在观察着赵寒沉,他的样子确实是有点憔悴,但是看不出生过一场大病,言辞犀利不留余地更胜从前。
赵振笙对于父亲临终前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赵明琛,心中早就已经满是不满,此番赵明琛和赵寒沉如此境况,心中当然会有自己的小算盘。
可是看赵寒沉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之前的小算盘都要被推翻。
赵振笙心中憋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寒沉,我知道你孝顺,这些日子待在医院照顾我大哥辛苦,但是景星那边也不好耽搁,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让我儿子帮你代理一二。”
“您现在是和我在谈论公事吗?”赵寒沉漫不经心的摩挲着自己的袖口,低垂的凤眸,寒意隐匿。
“景星的公事,自然也是赵家的家事。”赵振笙理所当然的说:“公事私事,有必要分...”
“既然是公事,”赵寒沉打断赵振笙的话,缓缓抬眸,似笑非笑:“烦请赵总监喊我一声董事长,不要在这里乱攀关系。”
“你!”赵振笙气的要站起来,被赵北澜拉住。
而赵寒沉看向已经心有惴惴的众人,收敛笑意,寒意深切:“我今天晚上会在景星召开临时会议,这些日子你们做了什么,做得怎么样,我都会一一查阅。”
“董事长...”已经有人不安的问:“今晚吗?”
不是说赵寒沉病的起不来床吗?怎么今晚就要开临时会议了?
“今晚会不会太赶了,明天吧,您晚上好好休息。”有人小心提议。
很快就引来了一大片附和。
“很赶吗?”赵寒沉声色凉薄,很是不留情面:“你们既然有时间在这里关心我的家事,想必是集团的工作已经完成得很好,否则怎么有闲心,一个两个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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