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絮想,她总是低估了秦贺厚颜无耻的水平。
她看着他,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休息室里,气氛在焦灼。
秦贺的目光停留在孟听絮涂着唇彩的双唇上。
他找了她很多天,知道她的消息,却又不敢第一时间去找她。
他其实也怕的。
他怕她不肯原谅自己。
可是秦贺从来都不是会示弱的人。
他在孟听絮气愤复杂的目光中,一把抱住了后者。
“你干什么!”孟听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反应过来就开始推他:“秦贺,外面都是记者,你是不是想要上头版头条!”
“没有我的允许,我看谁敢乱写。”他澹澹地说完,伸手扣住孟听絮的腰。
她挣扎的太过,原本在肩膀上的披肩掉落在地上,露出光裸的后背。
秦贺的指尖沿着她的背嵴往下滑,声音落在她的耳畔,低哑冷沉,他说:“孟听絮,刚刚你在台上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拉下去,穿那么少,嗯?”
孟听絮想要质问他,凭什么这么管着自己。下一刻,就被以吻封缄。
他吻的很深,让孟听絮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她的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抬眸撞进秦贺讳莫如深的眸色里。
他的桃花眼染上了笑意,在放过她之前,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孟听絮抬手就想去擦,因为秦贺的眼神,愣是半晌没动。
而后者轻笑了声,突然弯腰逼近她,幽幽道:“你想不想试试真的属狗的?”
————
深夜。
孟听絮夜里睡的并不安稳,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做着同一个噩梦。
白鸟从擂台上倒下,她哭着让他起来。
可是秦贺扯着她的手臂,硬生生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梦境中,他唇角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你必须是我的。”
孟听絮哪怕是在梦中,都吓得一身冷汗。
她蓦然睁开眼,就看见秦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做噩梦了?”
孟听絮收回视线,懒懒开口:“你怎么还没走?”
“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我就什么时候走。”秦贺起身,走到孟听絮面前,他脸上的笑容澹下去,眉眼攒着暗沉,轻轻的说:“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我想去m洲。”
“什么时候?”秦贺一愣。
“机票就已经买好了,”孟听絮看着他,很认真神态:“我也想为我自己做一次主,秦贺,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管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秦贺感觉到了什么叫钝刀割肉的痛。
他不说话,许久,缓缓站了起来。
更深露重,阳台处有大片的雪飘进来。
秦贺站在阳台,抽了很久的烟。
他背对着孟听絮,孟听絮只能看见他在夜色中略带萧索的背影。
她眨了眨眼,眼睛有点疼。
秦贺回来时,身上带着凉意,冷清气往人的肺腑里窜。
孟听絮闭着眼装睡,听见秦贺似妥协般的说:“你想去就去吧,絮絮,我不管着你了,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孟听絮略有怀疑,却还是缓缓睁开眼,看向他。
她的语调,还有澹澹的警惕:“你有这么好心吗?”
“怎么没有?”秦贺轻笑,握住孟听絮放在被褥外面的手,他说:“大不了,我追着你跑。孟听絮,我用一辈子,难道还追不到一个你?”
得之,我幸。
不得,便接着争取。
又有什么大不了?
程周周小朋友4岁生日前夕,泾城寒意侵袭,冷雾在空气中弥漫。
程微月从管家手中接过飘洋而来的信笺,是孟听絮的手笔。
“祝小周周生日快乐,礼物已经在路上了,望喜欢。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微月,我和秦贺打算结婚了,届时我把请柬发给你。”
程微月笑着将信笺合上,看着一旁正和周京惟闹作一团的程周周,朝着后者拍了拍手,道:“周周,过来,来妈妈这里。”
而不远处,周京惟看着程微月笑靥如花的模样,眸中也满是温柔缱绻。
倘若不甘心,那么就花一辈子去赌这么一个人,死磕到底,来求一个结果。
欲把相思说似谁?
无非红豆凭君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