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学业考试,文秋培一口气挂了三门。
他倒洒脱,对于自己的挂科,他说:“好比一直守贞的女子,在她侥幸逃脱了许多次的夜路上,还是给强暴了。不过,那感觉,还不算太坏。毕竟,没有挂过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嘛。”
不过,当文秋培意识到自己这学期还要额外重修三门课程时,洒脱的他也开始不淡定了。
让文秋培稍微安慰地是,同样被夺去“贞操”的还有程良智。
程良智的电磁场得了59分,59分和60分的差距简直是地域和天堂的距离。
这让文秋培感激涕零,终于有人陪我一起重修了。
在程良智还在对大学生活感到失望的时候,他蓦然发现已经大三了。整个大三对于程良智来说,只有两个字——迷茫。
迷茫,需要比较来衬托。
到了大三,似乎所有人都突然觉醒了。没有大一时的懵懂,大二时的轻狂,都认真计划着自己的将来。
所有大三学生一夜之间的觉醒,与此时正在找工作的那帮人有着必然关系。
现在正是企业校园秋季招聘的关键时期,那些西装革履、步履匆忙的学长学姐们,他们投了数十封简历,每天听几场招生宣讲会,参加几场面试,抱着几次希望,又落得几次失望。
他们经历了一整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那些面试官笑容可亲地划开他们的皮囊,指点着、挑剔着这些“肉”的成色。
他们晚上回到校园的路上,面对学弟学妹们,终于顾不上他们学长学姐的骄傲和尊严,一脸疲态地走回宿舍。他们的早出晚归,对大一的来说像是风景线,对大二的来说依然还很遥远,对大三的来说却是即将步之的后尘。
胡少聪想要考北京邮电学院的研究生,整日泡在图书馆里;伍亿向往北京,打算去那里工作,用他自己的话说“成为一名北漂”;至于文秋培,他自负以后能以文字为生,开始在网上写起了小说。
只有程良智不知道自己将来做什么,他觉得工作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自己想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大学后他似乎也喜欢上了文学,可是他自认无法靠文字来谋生。家人和同学经常问他怎么打算,他想的烦,便去南湖公园散心。
程良智沿着小路一直走到湖边。南湖里有好多荷花,不过现在都已经衰败了。来长春这几年的时间里,每一次荷花的盛开,程良智都错过了。
湖边游人往来,多半是以赏荷乘兴而来,又败兴而归。“可惜了这一池荷花,这么快便落了。”
程良智并不觉得可惜,也没有在败落的荷花中欣赏出别样的美。只不过,他觉得荷花的含苞、绽放、衰老与凋零都是它自然要经历的过程。
程良智的心情谈不上愉悦,也没有一丝伤感。看着满目残败的荷花与荷叶,心里很静,静地都不知道上一刻的自己在想什么。这让他一度以为自己超凡脱俗,即将羽化而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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