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解其纷自己也不太会为人处世,从来想起什么就喷什么,还是用自己的理论喷,这就造成了他一个人与量子世界为敌的情况。”
“后来随着领导变迁,解其纷的资源自然也一天一腰斩,最后连他带的学生也都跑了。”
“其实就算这样,他的底子和贡献也在,评个教授本该不成问题。”
“可他就是骨头硬,明明什么都没有了,一样天天否定90年代以来的量子力学进展,把学校90%搞量子力学的人都定义成误人子弟和传销骗子。”
“这就导致学校几次评职称的时候,几乎90%的老师都激烈反对。”
“倘若他是一个什么学识都没有,一个屁都不放的人,这么多年混到现在都该评上了,可他偏偏就是这样……”
“时间久了,干脆也就跳过他不评了。”
“时至今日,这些事其实早就过去了,现在这些搞量子的老师早就换了一批,别说跟他论战,根本都不怎么在乎他了。”
“我偶尔见面,会跟他说申请一下,再评一下。”
“他却只摇摇头,无所谓的就走了。”
“至于调他去实验中心,是我的意思。”
“他的课普通学生评级很差,很少人能听懂,考试基本要靠自学,还有几次他在考试前干脆公开了试卷,说什么破考试无所谓,大家不都是来混文凭的么,反正没人真要搞清楚物理……”
“基于此,再让他上课,无论对他还是对物院都不会有好结果。”
“对于他的情况,多数人认为是自作自受,活该。”
“这点我个人是部分认同的,但我同时也理解他。”
“他有足够的数理基础,思维更加异于常人,如果真的有什么就算死也要坚持的理论,我相信那个理论会有坚持的价值。”
“甚至我也不排斥你去试着理解他的理论,只是……”
钟平郑重地凝向李峥。
“你们以这样的形式,这种规模的团队去接近……我们所有老师都很担忧。”
“但凡平庸一些的学生接触他,我们也不会有任何疑虑。”
“偏偏是你们几个,你们几个恰恰是最有可能深陷其中的。”
“我虽然了解有限,但我大概清楚,他的理论很美,很有诱惑力,只从形式上讲也许是不亚于弦论的,更可怕的是它还是个半成品,被中间腰斩的……你们这样的学生恐怕很难克制自己不将其变成完成品。”
“但从我的认知与现实来看。”
“它永远不可能成为完成品。”
“至少在我这一生不可能。”
“就是这样,李峥,我们不想再看到第二个解其纷了。”
“我知道这些话听起来很讨厌,但都是为了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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